,满脸的无奈。

    沈昭嬑也不是真要让齐雍评理,她说这话,只是为了拿捏老夫人:“祸起萧墙起源于《论语季氏》篇,点明祸乱始于家中,源于内宅,我们这些内宅妇人不通朝事,便愈要安定后宅,使爹爹安心朝事,替皇上尽忠,报效皇恩,以防祸起萧墙,有负皇恩浩荡。”

    你拿孝道和规矩压我,我就拿圣人之言应对,倒要看看是你的规矩大,还是圣人的道理大,是你的孝道为重,还是报效皇恩为上。

    沈老夫人呼吸一紧,顿时说不出话来。

    沈岐脸色不大好看,他常年征战在外,少在母亲跟前尽孝,对母亲心中有愧,母亲偏心二房,他也是心知肚明,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么多年来,都是二弟在母亲跟前侍奉尽孝。

    可妱妱有什么错?

    驷马失控,妱妱差点连命都没有了,母亲却打算息事宁人,就没这样的道理。

    沈岐脸色阴沉:“妱妱言之有理。”

    沈老夫人被沈昭嬑堵得哑口无言,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得冷下脸来。

    陈锦若不干了,拿出了长辈的威严,出声教训:“昭姐儿,是哪条闺范教导你这般顶撞长辈,对长辈不敬?”

    “婶娘要拿闺范来压我?”沈昭嬑踩着轻慢的脚步,步步上前,目光如刀地盯着她,“既如此,侄女少不得要进宫找太后娘娘评评理,之前太后娘娘在千秋宴上,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夸赞我好教养。”

    太后娘娘有训导内外命妇之责。

    今日这事,搁在家里就是家事,闹到太后娘娘跟前,就是外命妇的事。

    陈锦若心中发虚:“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对长辈这样说话。”

    “婶娘帮忙管了几天家,是不是就忘了,”沈昭嬑弯了弯唇,嗓音冰冷至极,“谁才是镇北侯府真正的主人了,嗯?”

    陈锦若呼吸一滞,脸色隐隐发青。

    “我爹,是镇北侯,镇北侯府偌大的家业,一半是祖上荫萌,一半是我爹在战场上打拼来的,没有我爹,镇北侯府哪有现在的显赫,不过如京中其他勋贵人家,领个武散官的闲职,在京里吃祖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