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而她成了两家利欲熏心的牺牲品。

    柳心瑶无奈道:“你与苏明霁的婚事,代表了两家的世交利益,轻易不可更改,那沈青词也不是傻子,做什么拼着名节不要,还要往上凑?”

    “难不成打量着要给苏明霁做妾?姐妹共侍一夫?”

    “堂堂侯府二房嫡女,就算真有这样的心思,也要看镇北侯府丢不丢得起这个脸。”

    “她在府中虽不如你尊荣,将来嫁个不错的世家名门还是使得,怎么也好过给苏明霁做妾强。”

    “二房向来精明,这些个利害不会算不明白。”

    “除非他们让沈青词背地里勾搭苏明霁,就存了夺亲抢夫的心思,眼睛一开始就盯上了武宁侯世子夫人。”

    “本朝文臣武将泾渭分明,镇北侯府是武勋世家,在文流那边没有太多人脉,沈君彦走了举业的路子,将来需要武宁侯府在文流那边的人脉,助沈君彦官路享通。”

    苏明霁两年前中榜,选馆了庶士吉,在翰林院学习,是翰林储相,前途无量。

    二房看中了武宁侯府的勋爵之位。

    更看中苏明霁的前程。

    沈昭嬑瞪大眼睛:“所以,今儿我驷马失控……”

    “错不了,”柳心瑶嗓音发冷,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大房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若出了事,沈青词就是家里地位最高的嫡女,武宁侯府已有落魄之势,定不会轻易放弃镇北侯府的亲事。”

    “你若出了意外,只要老夫人出面,这桩婚事八成是要落到沈青词头上。”

    “要知道,家中儿女的亲事,向来都是由长辈做主,又事关世交利益,便连我和侯爷都做不了主。”

    她闭了闭眼,二房仗着老夫人偏心,平常在府里上窜下跳,她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算计妱妱,对妱妱下毒手。

    不能再容忍了。

    沈昭嬑嗓子眼一哽:“娘,绝不能放过他们。”

    柳心瑶颔首:“你是晚辈,以幼驳长,礼法不容,情理不通,若叫他们抓到把柄,老夫人一个尊长,一个孝道下来,就能轻易毁了你,这件事母亲心中自有计较,退婚的事也要从长计议,以后不要再提了。”

    “可是……”沈昭嬑不甘心。

    “听话,”柳心瑶的语气加重了些,“今日你是仗了齐王殿下的势,这才在老夫人和二房跟前占了上风,若没有齐王殿下,你能奈二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