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了,不是吗?”祁伟道。

    “如果他不是清道夫的话,那张庆洪的死又该怎么解释?清道夫又是如何知道是张庆洪给出具的死亡报告,且是捏造的虚假死亡报告?然后以陈在野当年的死亡报告为模板,将死亡报告上的内容复刻到张庆洪身上?”高明月问道。

    “除非说清道夫是他身边的亲近之人,不但知晓陈在野当年身亡的具体情况,而且也愿意豁出去为陈在野复仇!但如此一来的话,就形成矛盾了,既然如此,那对方为什么又要陷害陈牧模仿陈牧?为什么要让阳城治安局误以为清道夫就是陈牧?”祁伟再是紧皱眉头。

    而后不等高明月应声。

    摇头再道,“先不去想这些,他接下来还会继续作案的,而且他也知道了阳城治安局已经又一次布下了天罗地网,站在心理学的角度,你认为接下来他会如何藏身?”

    “不知道,我脑子很乱很乱,已经完全无法去读他的心理了!”高明月情绪十分低落地不停摆着头。

    “那就先回去好好歇歇吧!”

    祁伟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

    随即转身走出了茶水间。

    与此同时。

    阳城警方再一次发布了关于陈牧的通缉令。

    在天罗地网持续升级的情况下,对底层接连下发了各种通告,让各区各街道各社区的所有人员看护好身份证,只要发现身份证遗失的情况,立即第一时间进行报备挂失,为此也要求阳城所有派出所高度重视身份证申报挂失事件,且务必第一时间上传挂失资料!

    除此之外。

    阳城警方也围绕着普罗帕酮以及出现在案发现场的绳索,还有清道夫在作案后的离去方向进行起了马不停蹄的调查。

    陈牧那边。

    往家具城买了点简单的家私后,入夜之前便入住到了那套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层中。

    客厅里。

    坐在沙发上的他查看起了侦查支队中的监控回放。

    虽然案情分析室里所发生的对话他无法获知。

    但根据侦查支队办案厅中的那些对话,已然也确定了张庆洪遇害。

    然而。

    当他在回放中得知张庆洪是被凶手喂了大量普罗帕酮导致突发心梗,以及最后死在废水滩中时。

    刹那间。

    脸色巨变,心跳加速狂飙!

    九月份的大热天,一股寒意猛然倾袭笼罩而来!

    突发心梗+溺水。

    这是他父亲陈在野死亡报告上的内容,也是张庆洪在余成波的利诱下所捏造出来有违事实真相的死亡报告!

    而凶手以如此方式去杀害张庆洪,是为了对应张庆洪当初作出的有违事实的死亡报告?

    可问题是,对方是如何知道死亡报告上的死因内容的?

    能知道那些的。

    要么是医院内部人员,要么是当年跟他们一家关系不错的人!

    毕竟他父亲陈在野当年的死被定性为意外,这对外界并未造成影响,为此当年知道他父亲身亡,且是突发心梗+溺水的人,也只是身边相识的人而已。

    所以,清道夫是怎么知道的那些?不但知道,并且还对一桩被定性为意外的亡故事件展开调查,从而将张庆洪给揪出来,并且对其进行杀之?

    这——

    难不成,清道夫...是他认识的?

    当这想法一经生起。

    陈牧的后背再也止不住地在渗出了细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