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谢锦姩才忍了又忍压住满腔恨意,

    谢胜十四岁考上秀才,十八岁中进士,原本前途无量,后来被太子看中,入了太子府当幕僚,没两年就死了。

    世人皆赞颂太子仁德贤明,却没人知道他有龙阳之癖,那些幕僚实则是禁脔,太子在人前爱民如子,人后却以折磨人取乐。

    前世是谢流萤告诉谢锦姩这个消息,故意在她面前幸灾乐祸,若说此事与谢流萤没有关系,谢锦姩死都不信。

    刘惠兰晃着步子慢悠悠地来到灵堂,一来就看到慕容氏和谢胜抱头痛哭的场景。

    她大惊失色,三两步跑过去将谢胜推倒在地,脱口道:

    “你怎么回来了!?”

    刘惠兰压根就没派人去百川书院给谢胜报丧。

    意识到自己当众失态,刘惠兰又赶紧补了句:

    “你怎么才来?不是早就派人给你送信了吗?”

    谢胜的态度小心而恭顺,“回母亲,孩儿并未收到……”

    “闭嘴!”

    谢胜还没说完就被刘惠兰斥责,她又道:

    “你来晚了还有脸找借口?还不赶紧向你二婶赔罪!你自小就爱扯谎,嘴里没一句实话,比你弟弟差远了……”

    刘惠兰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慕容氏,心里畅快极了,她很喜欢当着慕容氏的面骂谢胜,

    名门之女又如何?儿子还不是任她训斥,丈夫争气又如何?还不是个短命鬼,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居然也有胜过慕容云湘的这一天,真是扬眉吐气。

    刘惠兰瞧着这灵堂的黑棺白布,越看越觉得喜庆!

    谢胜狼狈地摔在地上,只是撑着地默默跪好,不再反驳一句。

    慕容氏从前见谢胜挨骂,虽然觉得不妥,可那毕竟是人家的孩子,她不好说什么。

    可是她现在已经知道,谢胜是她的儿,她怎么能忍得了这口气!

    慕容氏刚要发作,就被谢锦姩的一个眼神制止,她呼吸一窒,这才冷静下来,

    锦姩说得对,现在官人走了,家中无人撑腰,事情又过去那么多年,须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大伯娘何必如此疾言厉色?你并没派人给胜哥儿报丧,学业是重要,难道亲二叔的葬礼就不重要吗?”

    谢锦姩直接戳破她的谎话。

    刘惠兰惊呆了,她什么时候为了谢胜的学业着想了?!

    “你…你这丫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别胡说八道,我明明使唤人去报丧的!”

    谢锦姩不接她的话茬,

    “家中并无下人出远门,一查问便知。亏得胜哥儿是个好孩子,连夜快马赶来,否则他也会遗憾终身。”

    刘惠兰的脸色十分难看,灵堂上来吊唁的亲属不少,那些人审视、厌恶的眼神让刘惠兰感到如芒刺背。

    谢胜握紧拳头,心中酸楚之余又隐隐触动。

    他自小对旁人的善意就尤其敏感,知道锦姩堂姐是在维护他的名声。

    “我…刘惠兰要是那种人,天打五雷轰!定是底下人办事不上心,忘了去办……”

    她看到身侧的谢衍,眼睛一亮,

    “天地良心,我如果没把他叔这事放在心里,怎么会让衍哥儿天天来守灵?”

    “弟妹,嫂子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刘惠兰的额头上全是汗珠。

    慕容氏别过头去,不理会她。

    谢衍今年九岁,正困得上眼皮打下眼皮,东倒西歪地坐着。

    谢锦姩看了眼谢衍,幽幽道:

    “瞧衍哥儿困的,他再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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