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三人彼此依靠,我们才是至亲啊。”

    谢锦姩的樱唇一张一合,声音轻轻柔柔的,说出的话像是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妹妹,难道你不想以后在婆家风风光光的?说句不该说的,我们姐妹俩以后就是外嫁女,家业由谁来继承本就与我们无关,可是这继弟是否有出息,可关系着咱以后的脸面啊。”

    谢流萤面色怔然,沉默许久。

    “原来姐姐是这么想的,是妹妹蠢钝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如果为了二房以后的前程着想,确实该过继个出色的继子。

    而她作为二房嫡次女,继弟是否优秀也关系她未来的人生。

    只是,衍哥儿怎么办?

    谢锦姩的眼尾余光瞥见一道身影,她收回了手,说:

    “今天我跟你说的都是咱们姐妹俩之间的悄悄话,傻妹妹,你细想想,我先去找母亲。”

    她向谢流萤投去一个怜爱的眼神,然后转身离去。

    谢流萤独自一人在那,略站了会儿,然后脚步匆匆地也离开了。

    “如何了?”

    谢锦姩的面庞清冷,一双好看的杏眸中尽是冷漠之色,仿佛刚才那般疼惜妹妹的温柔大姐姐不是她一样。

    春桃快步走来,压着嗓音说:

    “奴婢把姑娘交代的话都告诉昌大爷了,昌大爷气得脸色铁青,亏得有客人在,他才没表现出来。”

    春桃是谢锦姩的心腹婢女,小脸圆圆,面若粉桃。谢锦姩派她去给大伯传话,昌大爷就是大伯谢昌。

    她要把母亲不过继衍哥儿的原因全部推到大伯娘身上去,都怪她把人逼急了,虽然大伯没本事,但是脾气不小,所以大伯娘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当她们提出的解决办法实在让人难以接受,谢家人就会想方设法换个折中的法子,劝母亲放弃那个离谱的决定。

    过继外姓人就是离谱的决定,而谢胜,就是那个折中的法子。

    母亲是咬死看不上谢衍的,只要她越是表现得喜欢舅舅家的孩子,谢家的人就越慌。

    祖母、刘惠兰、大伯、谢流萤……

    他们各有各的算盘,刘惠兰绝对不肯让谢胜回到二房,可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人都是自私的,权衡利弊之下,他们会发现谢胜竟然是最好的选择,到时候刘惠兰拗得过这么多人吗?

    谢锦姩就是要让他们求着二房过继谢胜。

    至于谢衍,一个九岁的顽童,他现在还不懂被二房收养意味着什么。

    ……

    善和堂。

    谢锦姩和谢流萤走后,刘惠兰在老夫人的面前急得来回踱步,

    “这可如何是好啊婆母?你可不能由着弟妹任性妄为……”

    老夫人的眉头紧紧皱起,不悦道:

    “这都是你自己做出的蠢事,现在知道着急了。你可知道若我刚才不去拦着,今日大房的名声必定丧尽,你们夫妇俩会被唾沫星子淹死,咱们谢家就丢人丢大了!”

    刘惠兰这才后知后觉,心中一阵后怕,

    “今日多亏婆母来得及时,否则我也快被他们逼死。”

    她一咬牙,扑通跪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