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昌咬了咬牙,“儿子明白,可若是族中亲长施压,弟妹也不能忤逆长辈的意思,她又一向恭敬,说不定……”

    老夫人冷笑,“族中亲长?你可知道他们也盯着呢!你那些表兄弟家里不也有男丁?”

    谢昌的脸色骤然冷了,咒骂道:

    “做他娘的白日梦,想得倒美!”

    老夫人也累极了,温声道:

    “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吧,或许云湘只是一时气话,等过段时间她气消了,一切都好解决了。

    等葬礼过去,我会找机会再劝她过继衍哥儿,你赶紧去前厅忙去,客人都要来了,家中主事的哪能不在?”

    谢昌应了声,“那儿子先去,母亲歇歇再来。”

    他皱着眉头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若只是气话就好办,多赔罪,多赔笑,弟妹脾性软,是好哄的。

    老夫人倒在榻上,眼眶里瞬间便蓄满了泪,她五内郁结,百感交集,从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现在竟不知道,当初换子是对是错了,

    “隆儿,娘亏欠你,到了地下,娘再给你赔罪,行不?”

    老夫人的热泪浸湿了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