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线生机!

    虽然,他明知这是个到处抢人的土匪寨子,以自己的名气和技艺,可能就是有去无回!

    但为了妻子,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决心去薛家寨试一试。

    和几个孩子说明情况后,沈松带着妻子忧心忡忡地踏上了去往薛家寨的路。

    到了薛家寨,沈松报了自己的名讳,薛家寨的人听说是洛阳农匠沈松过来了,通知了一个圆脸和善的妇人接待了他,直接给他安排到了薛家寨的卫生所里。

    听说这个妇人在薛家寨的职务,是寨里最大的管事。

    妇人做管事能做到这么高的位置,也实在是稀奇。

    来到薛家寨的卫生所,看到那威严伫立的白色高楼,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刺鼻的味道,身边表情认真严肃的人在身边往来匆忙,不知为何,沈松的心情微微踏实了下来。

    他看到有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听薛家寨的人说,他们叫“医生”。还有穿着粉色衣服,戴着粉色帽子的人,据说,她们是医生的手下,帮助医生做事,薛家寨的人都称呼她们为“护士”。

    终于轮到沈松了,沈松准备背着妻子走进了大夫的诊室。

    “阿松,我真的累了。”妻子满脸疲惫和绝望,有气无力地对他说道“如果这一次治不好我的腿的话,我们就放弃吧!不要再看了!”

    沈松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拍了拍妻子的手,答应道:“好。”

    如果真的治不好,他也会放弃了,一个本就病痛的人,一直在路上,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他和妻子两小无猜一起长大,感情早已超过了寻常夫妻。

    他无法想象,如果妻子真的就这样离开他,他该如何一个人孤独地去面对这世间!

    进入诊室后,大夫戴着洁白如雪的手套,把妻子的裙摆推上去,捏了捏,又卷起裤腿仔细检查起来。

    沈松紧张地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夫的动作。

    据大夫所说,妻子是腿伤处有神经损伤,需要动手术进行神经吻合,否则就会一直痛下去。

    但幸运的是,大夫又补充道,妻子的情况相对比较简单,手术的难度并不大,做完手术就不疼了。

    大夫让让沈松在外面等待,自己继续看完其他病人后,便会为沈松的妻子动手术。

    沈松当场就懵了,心里有些难以置信。

    这个大夫说了些啥?

    简单?

    动手术?

    当天就做?

    做完就不疼了?

    他找了多少医生都束手无策,这大夫怎么说的这么轻松,简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沈松心里很没有底,焦急地在走廊的长凳上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漫长的煎熬,他等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直到一位医生换了一套绿色的衣服走了出来。在护士的帮助下,医生和护士让妻子卧倒,然后,横着将她推进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房间门缓缓关闭的一瞬间,沈松瞥见大夫手里拿着一大铁框,那大铁框里,竟然装满了刀剪工具!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这个大夫,他居然要将这些刀剪用在吾妻的身上!”沈松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这个念头。

    他更加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门口的走廊上不停地走来走去,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要透过这门穿两个洞。

    大夫要动刀剪,就意味着可能要失血止血,如果止不住血……沈松知道,那不是开玩笑的,那是要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