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
曾经作为河东郡守的他,那威严的官威和不可一世的锐气已消失了许多。
如今,他两鬓的头发白了不少,就像被秋霜打过的枯草,脸上的皱纹也如沟壑般纵横交错,看上去十分憔悴,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黄穗淡淡地问道:“何事寻我?”
黄振山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们尖子班的学生,每人发了两个新式的保温壶吧?能不能匀出一个给我,我年纪大了,有时候晚上想喝点热水。”
黄穗可不相信父亲是因为自己想喝热水才来讨要保温壶的。
她的父亲虽然做官多年,但从来不是一个娇气的人,怎么会因为晚上起夜喝不上热水就来找她呢?
黄穗转念一想,心下便明白了,这一定是为了她的继母马氏,来向自己女儿讨要的。
薛家寨给尖子班发的保温壶,那可是薛大当家亲自给的设计图纸。
那保温壶上的牡丹图案栩栩如生,花瓣的颜色鲜艳而细腻,连保温壶的塞子都有着精美的花样设计,不仅如此,这保温壶还增加了方便的把手功能,保温壶的盖取下来就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小水杯。
好看不说,它的保暖时间比之薛家寨店里出售的水壶长一倍不说。
这保温壶还没有批量生产,现在属于限量版,要是谁能拥有一个,那可是十分有面子的事情。
因此,黄穗闭着眼睛都能猜得到是她那爱慕虚荣的继母马氏想要这热水壶。
可是这个男人,在黄穗的印象钟,他从来没有这样用心的对待过自己的母亲。
可是这个男人,在黄穗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这样用心地对待过自己的母亲。
黄穗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悲凉,她没有说给,也没有说不给,而是冷冷地说了一句:“马氏最近在家的时间多吗?还有没有经常出门了?”
黄穗想到了她摆摊时看到的那鬼鬼祟祟的男子。
“没出门呢,最近她病了,我们那很多人都病了。”黄振山并没有多想,他只觉得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小心眼斗法,便随口说道:“你也别总是针对你娘了,她曾经也是府里的娇小姐,跟着我在这边已经受苦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黄穗听到父亲说那里很多人都病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眼神变得有些复杂,陷入了沉思。
黄振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女儿先是皱眉沉思,然后又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他还是不死心地开口求道:“保温壶你能给爹爹一个吗?你一个闺女家的两个保温壶也用不完不是?”
黄穗看了父亲一眼,淡淡地答道:“可以啊!”
黄振山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心中暗想这女儿真是没白养。
他迫不及待地说道:“那你便上楼取来给爹爹吧?”
黄穗却没有动身,只是缓缓地向黄振山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来,眼神看向了黄振山的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