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非要把你喊去碧水云居,你也是个傻的,巴巴儿的上赶着,真是不知所谓。”

    “母亲,嘉表哥渊清玉絜,皎如明月,上回是冷彤姐姐用错词,他并未行轻薄无礼之事。况且如今办案要紧,连大舅母都放心您呀也不用担心。”林施微宽慰母亲。

    魏阅音叹口气:“好好好,你们都有道理。”

    承蒙长房恩惠,而魏令嘉人品样貌才华家世无一不完美,她心知不该挑刺,又出于女子对男性的防备天性,不得不警醒林施微两句。

    “母亲放心,小宁冷彤寸步不离我的。”将绣好的棉袜展开,在魏阅音脚上比划,林施微道,“试试看。”

    说罢服侍母亲试穿。

    母女二人重归笑颜。

    小宁掀起帘子脆生生回禀:“小姐,嘉少爷有信给您。”

    “您看,但凡其他方式能解决的,嘉表哥不会见我,反倒是我,上赶着在他跟前表现。”林施微拉着母亲的手。

    诚如第一次见面时所言:自己的人生应当自己负责,他永远不会因师兄对她另眼相待。

    但他却因她有价值恩泽于她。

    她也一直在努力地证明自己。

    “记得恭谨勤勉、温顺谦卑,若能得他青眼,存三分兄妹之情,于你将来不可限量。”魏阅音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回去。

    “嗯,好。”

    来信内容不多,只是提前透露即将安排她在梵云庵住一段时日,一切自有大舅母安排。

    三月下旬,大夫人心神不宁夜间多梦,一病不起,表小姐为表孝心,自请前往梵云庵抄经斋戒三十日祈福。

    老太君略微讶异,问林施微可吃得了山中清苦,如若不行也不必强撑,住个十天半月也一样。

    免得让人以为国公府苛待她。

    梵云庵环境怡人,依山傍水,可到底乃方外之人苦修之地,林施微纵使落魄,却也娇养长大,普通人吃的苦她未必吃的了。

    林施微回:“大舅母慈爱温善,多番恩佑我与母亲,如今她身体有恙,施娘纵然扇枕温衾,也难报答万一,区区抄经三十日又有何难。”

    老太君颔首,夸吕氏没有白疼她一场。

    吕氏却在内室泛起嘀咕:“容善,京师那么多名庵,为何非要给她安排这么清苦的一处?”

    “不苦怎么显出她对母亲您的孝心。”魏令嘉盯着棋盘,笃定落子。

    吕氏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要她这么多孝心作何?不过倒是给她积了一个好名声。”

    出发那日天朗气清,除了小宁冷彤,魏令嘉又给她安排了那位梁姓嬷嬷,外加八名乔装护院的暗卫。

    因梵云庵偏僻难行,来往香客稀疏,附近的人家三三两两,亦不密集,又有古木深林掩护,为刺杀作案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魏令嘉这是唯恐幕后之人不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