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施微,到底还是让她闯了进去。

    待看清书房内光景,她顿时懊恼不已,只恨不能原地消失。

    母亲说恩爱首要原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万不能让男人感到难堪,难堪的男人极有可能破罐子破摔。

    她这时候出现魏令嘉应该很难堪吧?林施微背过身不敢细看,方才匆匆一眼满地狼藉,现在俩人紧紧缠绕应该不是在做什么好事。

    她来过碧水云居,瞒是瞒不住的,趁他没发现悄悄溜回去,佯装什么也未看见等他通传?

    方才林施微稍一露头,魏令嘉的余光一颤,但她又悄悄缩回去,而他早已乱了阵脚,谢楚嫣趁机扑进他怀中。林施微则蹑手蹑脚地溜了。

    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谢楚嫣红着眼睛跑出书房,也看见了躲在花亭的林施微,她仿佛并不知发生了什么,颔首笑了笑。

    谢楚嫣扭头便跑。

    又给魏令嘉留了一盏茶时间收拾书房,林施微这才端肃面容,款款走了过去。

    “嘉郎,这里有件至关重要的事现在必须跟您说……”林施微跨进门槛的腿猛地僵住。

    偌大的书房,除了魏令嘉本人,四下狼藉,半截古琴还大咧咧躺在她脚边,他向后仰着身子,靠在椅背,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

    一双看狗都温柔的眼睛深不见底。

    “哈哈,这是,有点乱哈。”她绞尽脑汁为他找藉口。大妇做到这般也算死而后已,可自己不能表现出委屈,一天没同魏令嘉拜堂,便一天也不能松懈。

    有小厮大气也不敢喘的端茶走进来,小心翼翼斟完,后退几步出了书房,立刻逃命似的跑开。

    “什么事?”他淡淡问。

    “我父亲的小厮云吉还活着!因为一直被追杀,所以这么久也不敢现身,直到要杀他的人被您端了老窝。其实去年我们还曾见过,可惜那时我没认出。”林施微越想越激动。

    云吉守着天大的秘密愣是不开口,因为不知魏令嘉可不可信,直到林施微对天起誓做担保。

    但是天大的秘密必须当着魏令嘉的面说。

    “带我见他。”魏令嘉抽出马鞭。

    “嗯。府里人多眼杂,他又是外男,我将他放在了晋泰胡同。”林施微提裙引路,紧张之余踩到该死的半截古琴,被绊了下。

    魏令嘉一步跨过去,右手绕到她身后稳稳扶住:“小心。”

    轻微扭伤不打紧,她按下不适照常走路。

    “我看看。”他蹲下单膝着地去捏她脚踝。

    林施微一惊,撇开他往后缩:“不行,让人看见我,我……”

    “我知道轻重,不会弄疼你。”

    说什么也不行,就是不给碰,魏令嘉只好起身,牵着她的手直奔前院马厩。

    “我害怕,要不您先走,我坐车吧。”从未骑过马,侧坐的林施微只觉如坐庞然大物,一阵眩晕。

    “害怕的话就抱着我。”

    “被人看见了怎么办,放我下来吧,我……”

    身下的马儿突然人立,疾驰踏起一路尘烟。

    林施微尖叫一声,死死抓住眼前人劲瘦的腰,缩在他怀中。

    魏令嘉似是故意针对她一般,用力甩了一鞭,那马儿登时犹如离弦之箭。

    林施微觉得自己要死了,而他的腰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但凡松一下,即刻粉身碎骨。

    她是被魏令嘉横抱进晋泰胡同的,面如缟素。

    “施娘,这是怎么了?”魏阅音大惊失色。

    “许是头一回骑马,惊着了,休息片刻即可,不会有大碍。”魏令嘉面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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