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正三品……世子夫人的诰命便是正三品。所以如果我能捐到正三品的诰命,那就可以和柳云湄平起平坐了。这样的话,不就不用对她卑躬屈膝了?”温鸾心里一喜。其实她一直心里就有这个担忧,这个世道,光有银子是没用的,还得有权势。所以如果鹿儿说的是真的,那这个方法的确可以保证自己往后的日子真正平安顺遂。

    想到这里,她掰着手指头算计道:“除掉日常花销的,如今我们手里还剩两万两银子……鹿儿,把我最新写好的话本送到书掌柜那去吧。”

    鹿儿点点头答应下来,又想起平煦的事,忍不住问道:“世子夫人你有没有想过,平煦公子其实有可能借着这个机会逃走呢。反正都被府衙通缉了,还在意身契做什么。所以他若不想做被豢养的俊奴的话……”

    “他走了也好。”温鸾轻声打断了她的话,慢慢道:“他若不回来,我便烧了那张卖身契,成全他的自由。”

    夏日的风带来温鸾娇美柔软的声音,宛如一片白云凝露化落朵朵海棠花上。

    与这边岁月静好相反的,是柳云湄在西斋书房里止不住地啜泣声。就连双福在门前,也忍不住扼腕摇头。“世子爷的书房一向肃静,何曾有人敢在这哭哭啼啼。何况外头还有两位大臣等着呢,这要是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房里,顾景曜却没有半点抱怨,而是静静听着柳云湄的哭诉。直到她哭得一双眼如桃子一般红肿,又恹恹冲着他埋怨。“景曜,你说句话呀,她到底什么意思,你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怕那个登徒子去找她?你就这般在乎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