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一句而已。”

    “是。我知道的。”柳云湄用锦帕按了按眼角,压住心头不甘道:“我定然不会为难她。毕竟景曜哥哥说过,她与我们之间的事,毫无关联。”

    “是啊。”顾景曜颔首,看向柳云湄和颜道:“所以无需与她多计较,毕竟你才是往后的世子夫人。且我向你许诺,这一辈子,再不会有侧妃侍妾。可好?”

    他温柔的声音让柳云湄心头的怨气被冲淡不少。只是对温鸾的厌恶和不满,早已注定无法更改。

    等到柳云湄从宣平侯府出门时,她的脸色总算恢复了大半。而此刻跟在她身旁的,已不是上回那说话不知深浅的小丫鬟,而是孙氏亲自调教的大丫鬟雪珠。雪珠说起话来不紧不慢,倒是十分入耳。

    “姑娘今日受些委屈其实也不要紧,正好叫世子爷瞧瞧那温鸾有多不讲理。您这会越委屈,世子爷才越急着娶您呢。”

    “是么。”柳云湄想起顾景曜对着温鸾说担心她时的模样,心里忽然重重往下坠道:“可我怎么觉得,顾景曜对温鸾并非无情。”

    “就算有情,可也比不过与您的情意呀。若不然,世子爷也不会费这么大力气要娶您为世子夫人了。您不必想太多,世子爷对她与和那阿猫阿狗的情意没什么区别,来日离得远了,自然也就淡了。至于那温鸾,姑娘想想,等她成了一个手里没银子的弃妇,即便您不为难她,难道她还能有好日子过?”

    “但愿如此吧。”柳云湄轻轻喟叹一口气道:“景曜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实在太重情义了。其实宣平侯夫人也说了,他真不欠那个商贾之女什么,一拍两散不就成了。何况,以我的脾气,也不会叫那温鸾的日子太不好过。他也太小看我了。”

    “可不是么。”雪珠笑道:“奴婢可是知道,姑娘是盛京城里最常外出施粥的了。要不然世子爷怎么会如此爱慕姑娘的贤名呢?您的贵重,岂是一个小小商户女可以比得上的。”

    “是啊,说起景曜对我,其实也真是很用心了。”柳云湄心中稍稍宽解一些,又自知这些日子登门有些频了,便打定主意不再登侯府的门,而是一如从前般精心准备赴诗会赏花宴等。

    如此,直到数日后,她外出赴了一场诗会,回来却发觉父母二人都候在正厅里,似有什么大事。

    “今日难得父亲没授课,只是怎么脸色这般凝重,可是有什么事?”柳云湄随手夺过小丫鬟手里的竹骨雪丝扇,轻轻给父亲扇着风。

    柳怀愈闭目懒懒坐着并未开口,孙氏在旁便叹了口气道:“也是我着急了,昨日还特意把老爷您写的婚书模子送了过去。唉……”

    一听涉及顾景曜的事,柳云湄脸色顿时一变,手中动作也停滞下来道:“爹,娘?到底怎么了?你们可不许瞒着湄儿!”

    “是顾景曜的事。”柳怀愈倏地睁开双眼,语气如烟波雾霭道:“有人向陛下进言,说是大理寺有积年冤案未办。而这些案子,正是顾景曜在任大理寺卿时由大理寺所督办的。所以若他受此事牵连,只怕擢升正一品之事是无望了。”

    擢升正一品无望,也就是说,自己的婚事……柳云湄猛地摇头。“不,父亲,不会的。景曜不是那种人,他所督办的案件怎会成为积年冤案呢?”

    “你有所不知!”柳怀愈叹气道:“大理寺卿一向是由两位官员担任,二人分管一半的案件。彼时与他同为大理寺卿的,乃是当今皇帝的弟弟,太后娘娘的亲生子诚亲王。那诚亲王性情懒怠,总好敷衍了事。所以我若是没猜错的话,那些积年冤案应当是由诚亲王督办的。”

    “那就与景曜没关系了?”柳云湄一喜。

    柳怀愈的头摇得更厉害。“非也,非也。那诚亲王是当今太后的亲儿子,即便他真的有错,以太后娘娘的本事,也能翻云覆雨,颠倒黑白。再者,谁又有胆子能跟太后娘娘做对呢?所以只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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