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启声宽慰双福道:“你放心,我绝不是个善妒的。柳姑娘饱读诗书,她出的主意定然不错。不过,世子爷那我也说不上什么话,你有空劝劝便是了。”

    她才懒得趟浑水,坐享其成便是了。

    “这……”没想到,双福竟一阵沉吟。

    温鸾忽然觉得不对劲,便蹙眉开口问道:“怎么?你觉得柳姑娘的主意不好?”

    “奴才也不知道好不好。”双福挠着头,他本不想多话,可心里实在憋不住,便嗐了一声道:“奴才跟您实话实说吧,这柳姑娘要咱们世子爷去恳求诚郡王,请诚郡王主动向文武百官承认罪责,这样咱们世子爷就无碍了。”

    “那诚亲王肯道歉?”鹿儿惊呼。

    双福脸色愈发难看,涩然道:“柳姑娘说了,只要咱们世子备上厚厚的礼物,再跟诚郡王弯腰说些好话……诚郡王一高兴,没准就答应了。反正那是个混不吝的人物,最爱看别人出洋相的。还有侯夫人和二夫人,她们也都说只有这个法子了,还夸柳姑娘能屈能伸,心思聪慧……对了,柳姑娘还说了,要是礼物里能有些诚郡王最喜欢的美人,就更好了……”

    温鸾听了半晌,渐渐瞪圆了美目。最后等到双福说完,实在忍不住嗤笑道:“就这?这是什么狗屁主意?!”

    ……双福虽然没吭声,心里却暗道了一句骂得痛快。可不是狗屁主意么。

    而窗内,棱角分明的隽秀权臣,此刻唇角难以按捺地向上一划。

    不过,温鸾眼里的狗屁主意,却已是宣平侯夫人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她认定柳云湄的法子好,又恼恨顾景曜根本不听劝,于是便把一番火气全都撒在了温鸾的身上。譬如此刻,秦筝借口管家的事没做完,在旁边懒懒理着账本,李琼之便头戴抹额,抿着热乎乎的蜜汁银耳羹拿话敲打温鸾。

    温鸾起初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意识到宣平侯夫人的真正目的,脊背才开始暗暗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