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成。”

    听见这话,温鸾忍不住起了戏谑之心。“若有人帮忙,婆母真愿意跪地磕头。”

    “那是自然。那是我曜儿的前程!”宣平侯夫人咬牙说着,又冷哼了一声道:“怎么?你能帮上忙?”

    温鸾其实真想告诉她,自己已经暗自使了不少力气了,只怕陛下的决议也就在这几日了。只可惜,为了自己日后的安危计,她还不能在此刻暴露本事。所以此刻,她只好佯装丧气地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你不成!”宣平侯夫人才跟温鸾有些好脸色,这会又顾不上了。她指着温鸾怒气腾腾道:“你若于侯府有半点用处,我倒宁可给你也磕个头。偏偏你不成器,这辈子也只能附庸我侯府罢了。再瞧瞧你穿得像什么样子,那鼓鼓囊囊的玩意儿,就不能收敛些!”

    她这般说着,秦筝忍不住向温鸾看去。只见她以雪色纱衣罩住香肩,内里的抹胸锦衣不显不露,只是恰到好处地隆起,修饰出愈显纤细的腰肢。这样的打扮虽是有些旖旎,但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并不香艳失礼。

    而温鸾的脸上此刻也不见愠色。她自知身材艳美,又何惧李琼之的几句酸话呢。“那不如母亲给我些银子,我再买些厚实衣裳吧。”她抹着眼泪道。

    这话倒不是她不知进退,而是她手里几间铺子赚来的银子月月都交到了中馈里。所以想要买些嫁妆之外的东西,自然只能伸手要银子了。

    这话掐住了宣平侯夫人的七寸。她屏屏息,咳了咳道:“倒也不用,眼下天热,你就这般穿吧。只是不能再少了。”

    “儿媳知道了。”温鸾抻了抻裙裾,暗暗浅笑。

    如此,几日下来,宣平侯夫人除了越来越发愁之外,在温鸾身上半点便宜都没占到。而秦筝日日对着温鸾的妩媚娇艳,也越来越撑不起笑脸来。

    直到立夏的那一日,宣平侯夫人照例叫了她们二人陪着说话解闷。顾景佑却大踏步地从外面走回来。他一进门,瞧见的便是宣平侯夫人略显恼火的神情,外加秦筝一脸若无其事,唯有温鸾脸色微赧。

    “你们不会又在为难我嫂子吧。”顾景佑性格直爽,脱口便道。

    秦筝本是笑脸相迎的神情顿时一变,她就纳闷了,温鸾不过当初向着顾景佑说了几句话罢了,怎么就落了这么大的好呢?她心里暗恨,手上用力捏紧帕子强颜笑道:“没有的事。是吧,嫂子。”

    温鸾感念地看了顾景佑一眼,慢慢道了个嗯字。

    得到温鸾肯定的回答,顾景佑顿时收敛了狐疑神色,冲着宣平侯夫人笑道:“母亲别发愁了,大哥的事已经解决了,估摸着不会耽误擢升,圣旨这个月的月末就能下来了。”

    “果真?”宣平侯夫人扯下腰间的如意云团花纹薄毯,拄着床榻坐直了身体。

    “真的。”顾景佑连连点头,从秦筝手里接过一瓣切好的蜜瓜三两口咽了,才竖着大拇指道:“我大哥真厉害,原来他当日将大理寺那些案件分给诚郡王之时,手上亦留了一份卷宗。而且在诚郡王敷衍了事后,他又暗自将那些案件全都办了一遍,只是为保诚郡王名声,所以此事并未张扬。直到今日皇上问起,他才一一将事情始末说出来。大哥又极擅言辞,在朝堂上只说为了历练自己的本事,这才多办了一遍。如此皇帝满意,诚郡王高兴。您没瞧见,告发此事的人看见那一份份卷宗的时候,脸都绿了。”

    “这,这曜儿怎么不跟咱们说清楚啊。”宣平侯夫人先是一喜,随后忍不住埋怨道。

    “娘,大哥屡次说过的,说此事他自有计较,不必您烦心。”秦筝出言提醒道。

    “不错。这事摆明了是针对大哥而来,若是大哥提前泄露应对之法,难免有心之人再生是非。”说着,顾景佑忍不住再次啧舌。“大哥是真沉得住气呀,连父亲都要坐不住了,他却一句口风都不露。更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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