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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琼之气得脸色一黑。“我哪句话说我自己了。”她顿了顿,到底忍不住指着温鸾道:“我是说你大嫂。她一天天的除了在屋子里窝着,别的什么本事都没有。这回的事,还是景曜自己争气,再有便是人家柳姑娘能耐。再看她呢?简直没用!”

    正厅内的气氛顿时不似方才轻松。唯有柳云湄的视线风轻云淡地滑过温鸾的脸庞。果然,此刻的温鸾脸色尴尬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不等柳云湄得意,耳畔已经传来顾景曜平静温和的声音。“否则母亲想让她做什么呢?再者,母亲不也是一样,一事未做么?”

    他清清浅浅的一句话,却是让宣平侯夫人顿时变得面如土色。她恨恨剜向自己的大儿子,可惜顾景曜的目光稳稳落在眼前的一盏清茶上。

    而温鸾,则略显诧异地抬起头来。她没想到,当着柳云湄的面,顾景曜还能这般回护自己。虽说心里不至于感动,可到底也觉得,他终究没有坏到骨子里。

    “是啊母亲。”顾景佑又开了口,不顾在旁扯袖子的秦筝,笑笑道:“您和秦筝同大嫂也没什么区别吧,为什么老要抓着大嫂不放呢?难道说母亲您是故意针对大嫂?”

    眼见自己的儿子一个两个胳膊肘全都使劲往外拐,宣平侯夫人气得汗毛倒立。她实在想不明白,这温鸾到底给府里的这些男人们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自己稍稍说她两句,就一个两个都跑出来跟自己做对。她越想越生气。

    秦筝的脸色同样不好看。这顾景佑,还真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柳云湄的心里更是泛酸。诚然顾景曜此刻出面解围没什么不妥的,但她总觉得,顾景曜对她是不是太过维护了。何况宣平侯夫人说错什么了,她温鸾的确什么都没做啊。她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脸上勉强维持着端庄笑意。

    “什么故意针对,我不过是见着你嫂子娘家借不上力,有些着急罢了。”宣平侯夫人放低了语气沉沉道。

    “可母亲的娘家不也是没借上力么?”顾景佑脱口道。

    ……宣平侯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她算是明白了,当着这两个儿子的面,就不能说温鸾半句坏话。

    “好了。”顾景曜淡淡瞥了顾景佑一眼。景佑一向敬畏这个大哥,此刻便明白是要自己点到为止的意思,于是讪讪笑着换了话题道:“到底还是大哥有能耐,不用靠着旁人帮忙。不过,柳姑娘的确也算女中豪杰了,这暗讽政事的话本,写起来可是风险不小。”

    “是啊。”提起这个话题,顾景曜有了些兴趣。“那话本我也看过,你写得的确好。用词考究,深入浅出,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头百姓,人人都能看懂,也能看出乐趣。更要紧的是这话本写就的时间很是仓促。这样短的时间写出如此好的话本,实在让人击节赞叹。”

    众人何尝见过顾景曜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一时不由得都听得呆了。温鸾更是听得心头暗跳,耳垂绯红。她没想到,他如此细致地读了自己写的话本。

    “其实,也没有那么好吧。”柳云湄暗自咬咬牙,避过顾景曜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对着盘子里的七八块点心精挑细选起来。

    “的确是好。”顾景曜没看见柳云湄的脸色,坚持己见道。“对了,话本里有一位中郎将,虽然写他不过寥寥数笔,但他品质实在清奇难得。云湄,他的结局如何了?”

    “啊?中郎将啊……”柳云湄撂下刚刚拿起的一块点心,像是嫌弃手上油腻,迅速取了一块潮湿锦帕擦拭。

    顾景曜一脸洗耳恭听的模样。众人也都静静听着。

    唯有温鸾,从柳云湄那看似随意实则手忙脚乱的动作里看出了她的一丝紧张。

    果然,柳云湄沉吟片刻,最后却只是一笑道:“写得匆忙,我竟是记不清了。”

    这样的回答只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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