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一双颀长匀称的长腿更是懒懒插在锦被里,极尽旖旎……

    唰。

    顾景曜瞬间闭眼,立刻又盖了回去。

    只是,一抹红难以抑制地从耳根爬到了脖颈。

    温鸾则在睡梦中懒懒翻了个身,半点没觉察到异样。

    静静坐了好半晌,顾景曜才连气带无奈地重新睁开眼。他抬眸淡淡看了看月色,估摸着此刻也就是三更天。这会二门上睡得都熟,若是自己此刻出去,只怕动静会闹大,到时惊扰了老父自然更不妙。

    可总不能在这坐一夜,此刻刚是早春,除了床榻,四处都是冷的。顾景曜想了想,只好顺着床榻边上躺下来。只是这一夜,终究又是睡不着了。

    等等,他微微起身向下看了一眼,原本平坦的如意纹锦被……

    该死。一向清冷恣俊高高在上的顾景曜咬咬牙,顾不得举止是否合仪,起身便猛灌了半壶凉茶。扭过头来,却见那位惹了祸的妖孽此刻仍在阖目酣睡,半露香肩与酥凝。

    他从前实在不知,她竟还有这般面目。罢了,还是早些和离吧。顾景曜一边想着,一边默默从屏风上的氅衣袖口里摸出柳云湄的一封小笺,用以读来静心。

    而令顾温二人都很惊讶的是,次日一早,柳云湄竟然又来了。这回非但是不请自来,而且还是与她的母亲孙瑜珩一道来的。

    就连宣平侯夫人都很好奇,她们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