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曜点头嗯了一声,旋即意识到有些不对,才清了清喉咙嘶哑作答。

    “我有些热。”

    温鸾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眉眼愈发温润绮丽。

    顾景曜不再回头看她,只听着身后锦被淅淅索索的抖落之声,随后大约是她安然睡去了,渐渐归于沉寂。他的心这才渐渐稳当下来。可是,不知为何,又有一种莫名的怅然若失感从心底一点点弥漫开来。

    而此后几日,他再未去过温鸾的院子。

    与此同时,柳云湄足足等了七日,却依然没等到属于自己的那支簪子。等到第八天,她终于坐不住了。

    彼时的宣平侯夫人正听丫鬟说起老侯爷近来与他那位新爱妾打得火热,心里正不痛快着。一听说她又来了,语气便不太好听。“到底是我口风漏得太早了,惹得她三天两头往咱们府上跑,传出去多不好听。”

    “夫人您哪里有什么不是。若说有错,也是这柳姑娘太沉不住气的缘故。”丫鬟本是奉承的话,但宣平侯夫人听来却格外顺耳,便点了点头道:“也是。那你就说我睡下了,让她自去找老二家的说话吧。”

    虽然本就不是冲着宣平侯夫人来的,可听说她这会睡下了,柳云湄心里还是咯噔一声。眼下不过早膳后不久,根本不是午睡的时辰,可见不过是托词罢了。这样一想,她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实在应该听母亲的话,不该贸然前来的。

    不过好歹待客的小丫鬟会说话,此刻恭恭敬敬道:“姑娘别在太阳底下站着了,二夫人知道您来了,已经吩咐烧水烹茶了,正等着您过去说话呢。”

    柳云湄心里这才舒服一些,便随着小丫鬟一道去了香汀院。

    好巧不巧,又在路上遇见了正要出门的温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