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彻底击碎了她的底气,以至于连那块侯府传家的玉都不能使她高兴起来了。

    而得知此事的孙氏,亦是脸色尴尬如土。“你没听错?”

    “女儿没听错!”柳云湄拽着孙氏的衣袖道:“母亲,顾景曜到底什么意思啊?他不会是想娶女儿为侧妃吧。女儿才不要为侧妃呢,更不要他跟那个温鸾在一起。”

    孙氏被柳云湄拽得头晕,一时轻轻推了她道:“好了,你先别吵,让母亲想想。”

    “母亲别想了,您让父亲去找顾景曜问明白吧。父亲是他的夫子,他一定听父亲的话。”

    “糊涂!”孙氏咬牙道:“此事若你父亲出面,那你与那温鸾又有何分别,不都成了父母之命了?若是那般,你与世子又谈何情意,来日他又如何会宠爱于你。”

    柳云湄被说得怔怔,一时又没有主意,只好眼泪汪汪地看着孙氏。孙氏替她擦擦泪珠,又塞了一瓣黄澄澄的橘子给她,这才开口道:“你且听母亲的,这两日好生歇着,养得容颜娇嫩些。等到后日,母亲自会让他给你句准话。这一回,可是要比那传家玉更准成才行。”

    “真的?”柳云湄一阵欢喜,娇嫩嫩的红唇轻轻抿了,眼眸温婉如月。

    孙氏说做就做。于是一日后,顾景曜在下朝的路上遇上了一顶银漆小轿。而后,小丫鬟站在他面前,一字一句低声道:“世子爷,我家姑娘等您呢,她哭得可厉害了,唯您能帮一帮她了。”

    “云湄怎么了?”顾景曜眉心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