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来兜盖到他身上。

    “这点雨哪用,我不盖这脏的。”七爷嘴上虽不嫌着,身上却没躲。

    冯妙嫦暗暗翻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要再起烧,信不信比烧刀子再烈的酒都没用了,你想试试么?”

    七爷微滞在了那里,一下记起昨晚烧得昏昏沉沉中,一道曼妙纤细的身影就偎在他身畔,用她那双柔嫩细腻若无骨的手在给他来回擦试,让身处烈火焚烧中痛苦不堪的他仿如得遇甘霖,重获了生机。

    醒来后,他一直以为那是自己烧糊涂时发的梦,这会儿才意识到不对,那是有人在用烈酒给他去热呢!

    而那个人是谁已不言而喻。

    “你……”他头一回是如此词穷。

    冯妙嫦后悔不迭,暗骂自己就是个没脑子的。

    见七爷醒来后对自己给他擦身退热的事一无所知的样子,她很松了口气。

    还想找机会和玄字几个讨情,让他们别和七爷提起这事儿呢。

    结果她自己先给秃噜出来了。

    冯妙嫦不由放开了手,描补道,“看在玄五他们忙活一晚上的份上,七爷好歹爱惜下自个儿。”

    她不着痕迹地又退开了些,伸手接着雨滴,“下雨了,武义军该不会往这边来了吧,倒是好事儿。”

    却不妨被拽着衣袖薅回去,大氅兜头罩下来,“谁都别嫌谁了,一起避雨。”

    毕竟昨晚那样不避嫌的事她都做了,这会要再躲出去反而要引人多想,本来无事也要有事了。

    冯妙嫦只能和他一起披着大氅挡雨,昨晚上被他靠着依着不知多少回了,她也就开头别扭了一会儿,后面想着七爷是东家,她这个掌柜的遇上他病了搭把手是本分,就顺了过来。

    可这会儿却哪哪儿都不自在起来,尤其两人都兜在大氅里,呼吸间彼此可闻,挨在一起的那一侧一层一层地开始泛热,一会儿就烧灼来来,竟比七爷昨儿高热时还炙得人坐立难安,手脚都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