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替他擦血,隔着一方软帕,她感受到男人喉结滑动了瞬,随后,很小幅度的往后躲了一下。

    她停下动作,逼他看向自己。

    “怀七,我并非要你死。”

    陶锦轻扼住男人脖颈,看着他眸底闪烁的微光,俯身靠近,“而是要让谣言成真,以色事我,你可愿意?”

    话语落地,陶锦安静观察着他的反应。

    空气像是凝滞,屋内只能听见她的呼吸声,然后她满意地看见,那双从来寡淡的黑眸,终于掀起滔天波澜。

    在意识到郡主说什么后,怀七心间惊涛骇浪,他猛然垂头,染血的帕子掉在地上,“小姐厚爱,属下不敢。”

    陶锦手中落空,看着伏在身前的男人,忽而问道:“你可有喜欢的人。”

    她话题转的实在快,怀七停顿几瞬才回,“属下并无喜欢的人。”

    身为暗卫,情爱一事,从来与他无关。

    陶锦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落在怀七被革带紧束的劲瘦腰身,一点点往上扫去。

    天气回暖,暗卫衣衫薄且裹的紧,本意是为了方便行动,如今却便宜了她。

    在扫到男人胸前时,陶锦顿了一秒,之前没在意过,如今离得这般近,隔着层衣服都能隐约看见胸肌,身材绝对很好。

    男妈妈,她更喜欢了。

    “你还干净吗?”她问道。

    怀七思绪一滞,面上闪过茫然,似是没理解何意。

    陶锦好心解释,“有别人用过你吗?前面后面都算。”

    陶锦很在意这个,她才不要捡破烂烂黄瓜,她喜欢暗卫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干净。暗卫自训练起便管教严格,从不允许去烟花巷柳之地,据说有时为了保持心境清明,还会被喂戒断欲念的药。

    也不知道怀七有没有被喂过。

    在理解到郡主所言是何后,怀七唇瓣翕动,耳尖竟然有些泛红。

    “回小姐……无人、用过属下。”‘用过’两个字被咬的很轻,似是耻于说出口。

    还好是处/男。

    “那就没什么不敢的,别紧张,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来决定。”

    陶锦朝他笑笑,语调散漫,“是白白送死,还是用自己侍奉我。”

    这从来都不是选择题。

    陶锦知道自己更像在威逼利诱,但是谁在意,她爽了就好。

    男人离开后,陶锦心情颇好的入睡。

    彻夜无眠之人换成了怀七。

    月色如许,一只蜻蜓落在庭中积水上,又很快飞走,水洼涟漪般波动,映照出银白色的波纹。

    怀七依旧坐在那颗古树上,月光透过斑驳树影,影影绰绰映在男人无甚表情的脸上。

    他活了二十年,却从未像今天一样觉得不真切,在离开郡主的卧房时,他还觉得恍惚如梦。

    以色事主和送死,是人都会轻易做出的选择。

    何况那是郡主。

    这几日里,陶锦日子依旧悠哉乐哉,吃吃喝喝睡睡,兴致来了便踏青赏景,对于那些流言也不甚在意,还安抚愤愤不平的小云。

    直到第三日的上午,小云一脸欲言又止地来到她身边。

    “怎么了?”她看向小云,发现这丫头脸色有些白。

    细问过后才知道,昨夜发生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一夜间,行宫十三人丢了舌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七人都是梁栎院里的人。

    陶锦握着书的手一紧。

    “小姐,她们都说这十三人是乱嚼舌根,得罪了阴灵,这才丢了舌头。”

    一股凉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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