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丁等的卷子,那就来不及补救了。”

    薛庭笙:“王嬷嬷说一孕傻三年,你那时候应当是个傻子,没必要烦恼这种问题。”

    沈南皎:“孕后当傻子总比一辈子是文盲来得强——‘核桃’是‘核桃’才不是‘合讨’!!”

    薛庭笙看了眼自己刚写出来的错别字,不为所动:“我看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就写‘合讨’,你爱看看不看就把眼睛闭上。”

    沈南皎气得眼皮直跳。

    他暗想天杀的幸好我不是真怀孕。真要是孕妇迟早被这狗东西气得一尸两命。

    这家伙到底是在哪家私塾上的学?丧尽天良的文盲怎么敢教薛庭笙这样写字?!

    眼看着薛庭笙笔尖一动,行云流水似的轻轻松松又写出一行错别字。

    沈南皎忍无可忍,抢过本子和笔,开始帮薛庭笙记笔记。他不像薛庭笙那样会挑着重点记,而是王嬷嬷说什么沈南皎写什么。

    他写字速度倒是出奇的快,手写居然能跟上王嬷嬷说话的语速,握着毛笔的手修长又白皙,骨节舒展形状漂亮。

    薛庭笙目光落到沈南皎写字的手上,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挪到沈南皎写的字上。

    沈南皎的字也端正漂亮。

    而且不像薛庭笙写字,只有一手漂亮的皮囊,内容全是将就的错别字。沈南皎的每个字都是对的,而他写下那些结构复杂的字时甚至不需要多加思考。

    薛庭笙原本在很认真的听王嬷嬷说话,却因为这个发现而短暂的分神。

    不过这样的分神只有片刻,很快薛庭笙的注意力就又回到了王嬷嬷的身上。

    她以前下山只顾着打架和杀人,都没有注意过凡人怀孕生子这样的事情——听王嬷嬷这样一形容,纯种的人怀孕生子当真是十分辛苦,而且生育的时候还会有生命危险。

    等王嬷嬷讲完一大串话,薛庭笙才开口:“如果怀孕的是男子,身强体健,那么生产会不会轻松一点?”

    王嬷嬷愣住,眼睛睁大,满脸茫然:“啊?男,男子怀孕?”

    薛庭笙点头:“对,男子怀孕。”

    沈南皎正在奋笔疾书的手一听,往下低着的脸露出几分微妙的神情。

    王嬷嬷:“但我从未听过男子怀孕之事……这男人若是怀孕了,要从哪里生出来呢?他们又没有门道。”

    薛庭笙:“有感而孕的。”

    王嬷嬷道:“这听着不像人啊,你那个怀孕的男人是人吗?”

    沈南皎没好气:“当然是人——不是!”

    话一出口,他又后悔,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脸,脸皮发烫。幸而他脸上被薛庭笙戳了墨水,黑糊糊的一团遮掩着,脸红了也不明显。

    沈南皎:“我又不是凡人,凡人的经验,应当——应当不能套到我身上。”

    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说完自己也觉得离谱,连耳朵都跟着烧红。

    但薛庭笙凝神细想,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虽然她没有说话,但看她表情,显然是信了。

    沈南皎知道自己此刻本该是松口气才对,但是看着薛庭笙轻易相信自己的模样,他却并没有如自己所预想的那般感到轻松。

    薛庭笙不应当是这样的。

    她应当对自己的言辞百般怀疑,她应当苛责自己虐待自己哪怕打自己一顿——而不应当是现在这样,因为一个误会然后轻易相信了自己的胡言乱语,为一个不存在的孩子宽容自己优待自己。

    身边的少女已经又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王嬷嬷身上。

    虽然因为本子被自己抢走而不需要做笔记了,但她并没有因此就走神发呆,而是仍旧很认真的在听王嬷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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