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但是合同内容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那你就说。”他离我远了些,视线还是落在我身上。

    “我考虑考虑再说吧。”

    我扯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转身上楼时,又被薄今砚拦住了去路:“合同。”

    他声音凛冽,仿佛宣告着死刑。

    “薄先生,你看上去不像是不讲理的人。”

    我把合同藏在身后,这几天的相处,我觉得他和还算温良,并不全是传闻中的那样,可他现在的表情,声音,行为,可比传闻中可怕多了。

    我下意识后退着,听见身后的薄景初哼笑一声,坐在沙发上:“你可能不太了解,我这位小叔叔,天子骄子,唯一的避风港就是这幢房子,可现在爷爷用公司来换我和你住在了这里。”

    “一只领地意识很强的狼,是最忌讳别人侵犯他的领土的,是吧,小叔叔。”

    我浑身一颤。

    我没想这么多。

    薄今砚这种骨子里就很孤独的人,他最喜欢的就是安静,在公司或者生意场合,每个人都对他心怀叵测,可因为我,他唯一能放松的地方,也住进了他讨厌的人。

    怪不得薄今砚的眼神似乎要将我肢解开来。

    更让我震惊的是薄景初对薄今砚的态度越来越嚣张了。

    明明之前,他和薄今砚见了面,也会低头喊一声小叔叔,是什么让他们变成这样?

    “你在走神?你把事情搞砸了,你竟还在想别的。”

    薄今砚猩红着眼睛,步步逼近。

    一瞬间,他和薄景初的身影相互重合,可怕的像那个会吃人的恶魔。

    他很用力的抽走的我藏在身后的合同,指着门外,低吼出声:“滚出去,同样的话,我不会说第二遍。”

    我吓得身体一颤,眼泪憋不住的流出来。

    可并不是以为我难过,或者是想哭,这泪水,完全就是生理性的。

    这下丢人了。

    我泪眼婆娑的最后看了一眼薄今砚,调转方向朝着门外走去。

    啪的一声就把门摔上了。

    走就走,谁稀罕留下,我又不是离开他薄今砚就活不了了。

    我疾步走出去,因为之前出门没有带手机,来薄今砚家的两天也没有买,现在出了门,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算了,就这样先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我才走出小区,走到盘山公路上,搭了顺风车到山下。

    这么一折腾,两个小时过去了。

    我看了眼时间,医院估计都要关门了。

    我懊恼的跺跺脚,对了,那份合同,我需要打电话给薄正国,终止合作。

    可我连手机都没有,去哪联系薄正国呢?

    天完全暗下来,我慢慢停下脚步。

    活了两世,竟在无助的时候,不知该往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