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
黎深才十五岁,正是懵懂的年纪,她一点好的都不教,却教他说谎弄虚作假这种歪门邪道。
我忍不住上前,抬起手刚要打在她脸上,就被拉到了薄景初的身边。
他正在和程芊薇通电话:“对,说她回来过了,我就该信你说的,她就是欲擒故纵,上演一场绑架案博我同情,亏我还找她这么久。”
“以后她的死活和我没关系!”
“嗯,不会生气,她不配。”
“好,我很快就过去。”
电话挂断,我内心一片平静。
跟着他的这几天,我已经习惯了他说的每一句话,就算在情理之外,也都在我意料之中了。
只是我没想到,他陪了程芊薇几天,就答应给她个盛大的婚礼。
我大声质问他,我们还没有离婚,怎么能和别人办婚礼?
可是他听不到。
我甚至连发泄怒气的方式都找不到!
在这个圈子里,很多人都养情人,大家默认像程芊薇这样的身份,一定是薄景初的情人,但第一次见和情人办婚礼的。
如果他不是薄家人,一定会被当做谈资笑话好久。
只是他是薄景初,无人敢说什么。
若我还活着,薄景初对于我的质问,一定会这样回答:
“她只是想要一个婚礼而已,又不领证。”
“你不是已经拿到了周太太的位置了还有什么不满意?
黎漾,别太贪心,守好你的位置。”
他干过不少荒唐的事,包括和我结婚。
黎家本不够格和薄家攀亲,黎家为黎景初准备的新娘另有其人。
但不是我,也会是别人,薄景初深知这个道理,为了反抗父母,拉着我直接领了证。
我们的目的一致,结婚的过程也算顺利。
周立扬夫妇气的差点高血压,因此并不喜欢我。
但我仍旧孝顺他们。
我在薄家,可谓是如履薄冰。
我忽然就好累,觉得活着真难。
对于这场婚礼,薄景初似乎并没有太多兴趣,但程芊薇亲力亲为,大到场地,小到请柬的颜色。
薄景初面对她的询问,只是点头,我有些看不透他了。
因为我的存在得不到白月光的时候,不仅把一切错怪在我身上,还想方设法的丢下我,去陪白月光。
如今白月光就要娶到手了,他在愁眉苦脸什么?
“景初,为什么婚礼要用满天星啊?”程芊薇累了一天,回到家和薄景初拥在一块。
眼不见为净,我躺在看不见他们的地方。
“满天星啊,不是你选的吗?”
薄景初并不知道这件事。
程芊薇立马想到什么:“满天星是谁喜欢的花呀?”
薄景初脱口而出:“黎漾吧,家里都是。”
说完,是长久的沉默,薄景初这才发觉不对劲:“可能是酒店擅自做了决定,明天我会和他们说,”
“这根本不是说不说的问题!这是在恶心我!”程芊薇生起气来,胸口上下起伏着。
“别动气,你心脏不好。”
程芊薇的手里立马蜷在心口:“不行,我现在就去换掉,换我喜欢的红玫瑰。”
“红玫瑰?”薄景初眉眼阴沉下来。
其实我不喜欢满天星,只是因为薄景初花粉过敏。
所以我才在婚礼上,选择了干的满天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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