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吉选择性无视掉了。
造反能有不流血的吗?
历朝历代,哪一次起义不是血流漂橹?
“何先生,你真是高人啊,不知此去青州是为何事?”
李吉赞叹道,随口问了一句。
话说出口又觉得有两分不妥,江湖上瞎打听是要出人命的。
“先生若是不方便的话……”
李吉急忙出口补救一句,只是话未说完。
就听何道人半点不作隐瞒地说:“此去青州杀一些该杀之人。”
“端得杀伐凛冽。”
李吉见何道人眉目清亮,说起杀伐事来,神色从容平静,就打算拍上两记马屁,说上两个彩虹屁来。
谁知此时……
“咿呀。”
孙二娘叫了一声,“你们这些好杀才,何故浪费老娘的好酒水?”
原来是她见道人把酒水洒在桌上颇感惋惜。
毕竟,这酒到底也是妇人一斤一斤筛出来的。
“你是谁的老娘?”
李吉顺势抄起浑铁棍脸上似笑非笑。
何道人则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孙二娘一眼。
啪嗒。
孙二娘把一大桶酒放下,略微后退半步,抱着碗筷鞠了个万福道:“是,奴家说错话了,这位道爷,与这位好汉子,还请担待一二。”
心中是恨不得把眼前两个鸟厮,剥皮剁馅子,可明面上至少此刻却不是翻脸好时机。
孙二娘也只得忍气吞声下来,可勾下头时,那对招子中却又有凶光迸发,再抬起脸时,脸上已是满眼堆笑。
“哼。”
李吉冷哼一声。
“且把酒水上来,多来些大好的,白净的馒头,唔,你胸前那两个就不要了。”
李吉故意出言羞辱道。
“客官,休要取笑。我家男人可就在后院呢。”
孙二娘紧咬牙齿,在桌上放下一只大碗,一双箸,又摆出切下的两盘肉来,一转身,又去里屋取了一屉馒头,“两位请用。若是要歇息,我这里尚有空房。”
“好,店家且把酒温了,我吃不惯凉的。”
李吉端起酒碗扫了一眼,又轻轻放下,用筷子头一挑上面浑浊的酒花子,变着花样来戏耍孙二娘来。
孙二娘此刻隐隐有几分三尸神暴跳,恨不得马上唤出小二,小三,小四并菜园子张青,把眼下两个吃客给剁碎了,做成肉馅。
可李吉手边那一根浑铁棍却也不像是吃素的。
再加上何道人一副波澜不惊模样,着实有两分高人气派,一番心理活动下来,孙二娘硬生生摁住自己的杀心。
“好,奴家这就去,荡与你尝尝,对了……”
孙二娘声音顿了顿,似想起什么来。
“那马车上的贵人,容奴去送些吃食不?奴家这里……”
孙二娘又道。
“你只管按吩咐办事就是,休得聒噪。”
李吉打断对方话来,孙二娘一脸愤愤转身。
此时天色渐晚,远处天空露出霞光。
李吉酒肉未沾,眼珠子一转,却是想起自家身上尚有一部《渌水亭甲子习剑录》来,眼下何道人端是个有本事的,自己如何不向他请教一二?
至于秘籍的重要性?
呵,白捡来的东西如何会珍惜。
况且把本事练到身上,才算是得了一场造化。
仅仅是守着一本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