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罢了,似李吉那等鼠辈,又能结交到什么品性朋友?更遑论如你我这般生死相随。”

    史进忽地出言。

    对于矮丘乙郎这等市井之辈,他倒是能够一眼看穿。

    “哥哥,二哥说得对啊。这等獐头鼠目之辈,哪里会有胆子敢来赚我们山寨?”

    杨春也帮着搭腔说道。

    论资排辈杨春本是老三,如今则是混成了老四。

    朱武听了两兄弟所言,左手放下羽扇,轻捋胡须,而包扎过的右手,扬了扬道:“我知道兄弟报仇心切,可如今却不是时候。老三陈达,本相已经点燃过一次。我的风雷咒杀阵也用过一次,至少得再休息半个来月,咱们才好出山。万一是对方故布疑阵……”

    “哥哥,腻不爽利了些,那李吉一个猎户,又不是你这样的读书人,哪里来得那般花花肠子?”声音略作停顿,史进又道:“你身上有伤,陈达兄弟也要将息一二,不去便是,这有甚么打紧。嗯,杀他一个腌臜泼才,如何用得上大家的本相?我自去矣。便是我独身一人也足够杀他千百次。”

    史进说话时,脸色阴沉。

    被害的家破人亡,他实在是太想宰掉李吉。

    况且史进自诩武艺高强,如何会把一个猎户放入眼中。

    “这……”

    朱武沉吟起来,心底思忖如何反驳。

    “哥哥,你之前说本相如何,如何。我如今念头不畅快,却也隐隐感觉到离点燃本相只差一线之隔,若是任我宰了那个李吉说不定立地就能突破。你就让我去吧,去吧。”

    史进再三说道。

    “那我抽调两百人与你下山……”

    朱武拗不过史进,想着对方与那李吉也算是血海深仇,庄园被毁,一腔怨念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心底也只有依了史进。

    而两百人于山寨而言,也是大半的兵力。

    “嗨,杀他一个猎户何须那般人马,我自去矣。况且人多了,准备起来更是麻烦?反倒是容易打草惊蛇。这厮不是说了吗?李吉只摆三天酒席,我不去趁着这个时机结果了他,让其逃回县城,后面哪里还有这般好的机会?”

    总而言之,史大郎分析起来也是一番头头是道。

    他一个人轻车简行,说起来确实是方便行事。

    倘若李吉真如他所言,只是一个区区猎户,那史进的主意还真就没啥问题。

    一个普普通通猎户,一刀子捅杀就是了。

    可问题在于——已是成为都头的李吉又哪里普通?

    只是眼下,山寨所有人都下意识忽略这一点。

    如何肯承认一个猎户比自己等人强?

    又有谁会相信,区区几天时间,一个人的本事就会成倍量地增长?

    ……

    银白的月盘皎洁,月光好似白纱笼罩大地,像极了史家庄燃烧的那个夜晚。

    李吉的猎人木屋却是出奇地热闹。

    灯火通明,言笑晏晏。

    一众猎户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预判失误?那贼厮不来了?”

    李吉端着酒杯呢喃自语。

    他杯子里清亮亮一片,能倒映月轮,实际上是水非酒。

    今日已经是酒宴的最后一天。

    李吉故意放出消息自然也是打史进的主意,不过这事儿,他也只是赌一把,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正是如此,也就没请知县埋伏兵于此。

    主要是若是安排四五百人的伏兵,那也没地方放。

    而且万一史进不来,兴师动众,又没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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