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的疑问很多,可惜没人能给他解答。

    爷爷知道的事情也有限。

    至于那个斜眼的老头……

    他应该知道很多东西吧?

    他说会再来找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

    ……

    ——

    一夜大雨过后,天气又晴朗了起来。

    天空就像是水洗过一样,明净透亮,阳光直射,还只是上午,便已经晒得人脸疼。

    陈国强家在村子中央,一座三层的小洋房。

    门前就是大马路,马路外是一个大水塘,水塘边上垂着一株大柳树。

    风吹过,柳条摆动,就像少女般花枝招展的手。

    路边停了好多车,陈国强的人缘不错,来送人情给面的人自然少不了。

    天气炎热,坝子里搭起了棚子,摆上了桌子。

    和陈阳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门边两个大音响,放着震耳欲聋的嗨歌,大家聚在一起,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

    更像是坐席。

    “这就是跑关?”

    陈阳找了个位置坐着,见到黄灿,连忙抓了过来。

    “还早着呢,得晚上去了。”

    黄灿抓了把瓜子,有滋有味的磕了起来,“你瞅瞅,还得是陈国强有牌面,给孙娃子跑个关,还专门从洛山请了个阴阳师父,整这么大场面,这特么得收多少礼呀?”

    “啥?还得赶礼?”

    陈阳愣了一下。

    “废话。”

    黄灿挑了挑眉,戏谑的道,“你不会没准备吧?”

    “也没人跟我说呀。”陈阳哭笑不得。

    “吃白食可不是好习惯。”

    “你准备给多少?”

    “不给。”

    “真的假的?”

    陈阳一滞,“吃白食?”

    “呵。”

    黄灿拍了拍手,“我不仅吃白食,他陈国强还得给我包个大红包。”

    “哦?”

    陈阳古怪的看着他,这小子别是发梦癫了吧?

    “国强叔要把孙娃子荫给他,让他当俊娃子的干爹,他嘚瑟着呢。”

    这时候,宋平走过来,坐在了陈阳的身边。

    “小屁孩儿,你懂个球?”

    黄灿瞥了宋平一眼,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宋平撇了撇嘴,“还笑呢,听我奶奶说,给童子娃当保人,要接什么煞的,以后说不定要倒霉一辈子……”

    “你奶奶,老封建了。”

    黄灿不屑一笑,“老子命硬,算命的都说我八字属钢,怕个锤子!”

    他根本就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在他看来,能和陈国强家结个亲家,在村里是很有牌面的事。

    宋平悻悻,没再多说。

    陈阳道,“你给国强叔的孙子当干爹,那不平白矮了一辈么?”

    黄灿脸抖了抖,“都不是同一个姓,哪有什么矮一辈高一辈的,我们各论各的的,真论起来,你不也矮我一辈么,也没见你叫我叔呀?”

    陈阳一怔。

    他说的好有道理。

    陈阳得管他姐夫叫叔,论起来自然要矮他一辈。

    但两人并不是同姓,根本较不得真。

    “嘀嘀……”

    这时候,大路上传来几声鸣笛。

    一辆黑色大奔开到了门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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