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面,我原以为你有正事相商,未曾想你却是来挑事,依仗金霞派势大,威吓白家妥协。”

    “一来出让家业,以稳固金霞派在常青州的势力。”

    “二来要夺去我刚过门的妻子,只因你以前见过她,上门提亲又被婉拒,扫了你的面子。”

    “随后,你就开始迫害白家。”

    “先是暗中行动,设计擒我,阴谋破灭,又使些小伎俩,再次被我们一一化解后,不得不层层加码,联合周遭势力下场,策划叛乱拉起叛军,最后兵临城下,使得白家家主,也就是我的岳父气绝身亡……”

    “那时我想不明白,但现在我知道了。”

    “因为你这种骄纵专横的人奉行一个原则,自己失去的一定要拿回来。”

    “可是你想过么,那些你失去的,又有哪个真正属于你?就像你现在坐拥的掌门之位,施展阴谋,毒杀生父,篡改遗嘱……”

    苏光说到这里。

    也依旧是那种平平淡淡,毫无情绪的叙述口音。

    但众人却听出其气势咄咄逼人。

    而且内容……

    多少有点杀人了。

    果然。

    薛金礼额头青筋跳动,当即怒喝:“够了!”

    霎时间,音如声浪,空气中随之席卷开一道道锐利无比的气劲乱流,地面瓷砖寸寸崩裂,出现大片蜘蛛网般的裂痕。

    劲风呼脸而过,苏光只是淡淡一笑:“那好,就且不提此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薛金礼微眯起双眼,眼中杀意涌现。

    “别急,你贵人多忘事,应该是忘了的,我不嫌麻烦,帮你回忆一下。”

    苏光悠闲非常的来回渡步,语声悠悠讲述着当年之事。

    “当日,我的岳父白常卿举办丧礼,举城皆哀,而城外叛军兵临城下,大军压境,却仍有不少岳父生前好友,还有城内百姓前来吊唁,而你风风光光率一众弟子前来祝贺。”

    “在场宾客无不觉得你失礼至极,但你充耳不闻,甚至出手打伤几人,只觉自己牟取之物唾手可得,风轻云淡的说了句:常青州剑神?怎么死的如此窝囊,不过如此。”

    “我听闻你年纪轻轻,就已武艺高强,金霞派武学皆至大成,除门派前辈外,鲜有对手,素有金霞第一快剑之名,想与你下注对搏。”

    “赢,放过白家族人,以及城内百姓。”

    “输,任凭处置。”

    “我方才习武半年,而你却是成名高手,名副其实的武林一流,武力差距悬殊,当自封经脉,以技搏之,众宾客皆可作证。”

    “提出此言,你欣然应允,毕竟,你堂堂一派之长,成名之战无数,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呢?”

    听到这里,薛金礼眉头紧锁,似乎终于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一双眼睛顿时变得通红,向前踏了几步,7级武者强大的气场猛然散开,如泰山下坠般,轰然压在对方身上,同时嘴里发出野兽低吼似的警告:“住嘴……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