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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玉青禾被请来。

    景止戈叫景一三个小萝卜头守在门外,这才关上房门。

    “三嫂,可以说了。”

    李解语这些天耳濡目染,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江幸幸的长话短说:

    “我其实并非曲国公府的表小姐,而是边疆窑子里的花娘。”

    她甚至没有一点点铺垫,就直接给了景玉青禾跟景止戈一个晴天霹雳。

    景止戈:“……”

    景玉青禾:“……”

    江幸幸更擅长长话短说,还不等祖孙俩反应过来,就将一切坦白得妥妥当当: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你们景家的三少夫人其实是花娘出身。

    至于她是怎么跟景归相识相知相爱,又是怎么换了个国公府表小姐的假身份进门的,这些你们可以私底下去了解。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有人打算利用这一层身份作文章,甚至连三嫂曾经的恩客都找到了。

    我想就算不用我多说,你们也能想得到,流言猛于虎。定安将军府根基太深,名声太盛,只有将这好名声变成臭名远扬,才能一点点抹掉定安将军府在人们心中的位置。”

    这不叫阴谋,这是阳谋。

    正大光明毁人名声,还容易让人落入自证陷阱。

    “我已经想出了应对的法子,但是我想,这事还是得告诉你们一声。”

    景玉青禾疑惑道:“小六媳妇,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幸幸默了片刻:“……”

    倚靠在床头的景止戈喉咙微痒,止不住的咳嗽了几声。

    “祖母,当务之急不是这个。三嫂,你送祖母回房吧,有什么话好好跟祖母说开。其他事,交给我和……幸幸就好。”

    景止戈有一瞬间的停顿。

    一个稍微亲密点的称呼,他竟然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

    江幸幸:啧,啧啧,啧啧啧……

    “你真的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景止戈问道。

    老太君不在,江幸幸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你不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娘子厉害非常,知道些隐秘之事也正常。”景止戈由衷道。

    “景家如今处境艰难,我眼下又不中用。本来应当是我扛起来的事,却需娘子事事费心,娘子辛苦。”

    景止戈神情镇定,但耳尖红得滴血。

    一口一个娘子,实则心里害羞得不行。

    自从醒了之后,景止戈脸上长了不少肉,原本憔悴如柴像个骷髅,现如今倒有几分俊朗硬气了。

    江幸幸瞥了一眼,差点被男色诱惑。

    轻咳一声:“不算辛苦,我也是不想被连累。”

    “娘子…咳咳……”景止戈咳得厉害。

    “行了,这次的事,我会摆平,你多注意身体,不必操心。”她没有压榨病人的习惯,景止戈保重好身体,这样才能给她发挥更大的作用。

    “你还没告诉我,有什么应对之法?”

    “还能是什么应对之法,别人给我泼脏水,我难道不会一脚踢翻,给他反泼一盆回去?”

    江幸幸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唇角勾出一抹邪笑。

    顽劣,阴险,又信心满满。

    景止戈静静注视着,心尖微跳。

    他的娘子,真是鲜活得令他羡慕。像个山野精魅,眼神里都透着灵动劲,勾着人去一探究竟。

    他知道她身上有很多秘密,比如那些总是新鲜美味的糕点,还有时不时含在嘴里的糖果,甚至是每隔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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