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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些义士,还未见到他的脸,便死于妖怪手中。

    这俩妖怪都骑着高头大马。

    护在刘洪那架马车的两侧。

    “无需紧张,那鲤鱼精办事很稳妥,既然他已决定要去对付那些贼人,那些贼人便活不过这几日。如今贼人们怕是被吓得躲起来了。”

    一个妖怪见刘洪仍紧张,他面无表情说道。

    刘洪擦着虚汗,赔笑道:“我怕的是那贼人突然来杀我,离育大人是硬茬,我可不是呀。”

    他就是贼人出身,深知贼人们的行事风格。

    下毒、截杀、偷袭……都是家常便饭。

    他知自己干了许多缺德事,很多人都想要他刘洪的命。那杀妖贼有仗义心,见江州如此狼籍不堪,恐怕也会起杀心、欲惩恶扬善。

    “呵,你是在瞧不起我们哥俩?”

    另一妖怪讥讽道:“你将你的满肚肥肠好好放在心上便是,贼人再凶,也斗不过我们的。”

    刘洪心头对妖怪语气不满,又不敢怼回去。

    突然!

    嗖——

    刘洪只觉自己耳朵一凉,忍不住伸手一摸,却只摸到一滩“水”,自己耳朵好似不见了。

    “啊啊啊啊!!”他听见未过门小妾在尖叫。

    不满扭头一看,便见小妾膝上掉落有一只带血耳朵。

    这让他愣了一下。

    “这耳朵……”

    “是我的?”

    他另一只耳朵听见有摔倒的声音,再转头一看,便见保护他的一个妖怪脑袋飞了起来,一具无头尸身软下来,直挺挺的翻身坠马。

    另一个妖怪瞳孔紧缩,汗毛炸起,立即取出兵器,敲碎一把袭来的水流飞剑,勒马回头目光一凝,视线锁定车队后方一个少年郎。

    “可惜,差点就能瞬杀两个了。”

    江流儿取出金刚降魔杵,踏风快速飞掠逼近。

    镇海剑飞在身后跟随着他。

    “有敌袭!!!”妖怪怒吼一声,他一跃而起,欲与江流儿拼杀一番。

    却不曾想。

    江流儿从须弥袋中取出大量兵器——皆是在狼涧洞拾来的,刀枪棍棒可谓是应有尽有。

    而且每件兵器都被绘有《百咒穿脑御剑术》。

    数以百计的兵器密密麻麻铺满妖怪的视野。

    令妖怪面色都呆住了。

    兵器如雨,尽数朝妖怪飞去,惊得他连忙招架,却招架不住,身上倾刻便挂彩十几处。

    当江流儿与他擦身而过时,妖怪满面绝望,他已被数杆长矛穿身而过,颅脑亦被一把飞斧命中,脑浆迸裂,当场气绝。

    刘洪已吓傻了。

    “我姓陈!”江流儿眸中杀意尽显,簇拥刘洪的官兵们,根本拦不住他:“我父为陈光蕊,我母为殷温娇。十二年前,你于江中杖毙我父,此仇不报,我江流儿何以为人?”

    刘洪瞪大眼睛。

    陈光蕊之子?

    “刘贼,今日取你狗命!以祭亡父!更祭被你害死的数以万计的江州冤魂!”

    右手捻剑诀。

    飞剑取人头!

    一颗斗大肥硕头颅高高抛起,脖颈断截鲜血飞喷,猩红鲜血洒满马车,溅了小妾一身。

    小妾又尖叫。

    当场晕厥。

    官兵们大惊失色,却无法奈何得了江流儿。

    这是江流儿头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杀死一个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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