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贼于十二年前,杀死了真正的状元郎,并假借其名,冒充顶替。我乃陈光蕊之子,今日仗剑替父报仇,天理可容,王法可纳。”

    “好个贼人!敢杀状元郎!少侠当真杀得好!”有官兵脑子机灵,立即摆明立场,哪怕江流儿说的是假的,他也得当成是真的。

    亦有官兵道:“我就知这贼人如此鱼肉百姓,当年怎可能是状元郎呢?原来是冒名顶替。”

    “死有余辜!少侠替父报仇,当为一段佳话。”

    “是极!是极!”

    官兵们在争先恐后的表明自己的灵活立场。

    江流儿看得出他们的佯装,但对此无所谓。

    他光明正大捡走两个妖怪的首级,又把刘洪的首级一并捡走。

    便扬长而去。

    ……

    他寻到胡玉玉、受清,这一人一狐在刘贼私衙附近一直盯着。

    胡玉玉见到江流儿,喜问:“恩公已杀贼哩?”

    江流儿道:“杀了。”

    受清立即恭喜:“道友大仇得报,可喜可贺!”

    胡玉玉也喜道:“恭喜恩公!”

    江流儿道:“我去与娘亲说一下。”

    他翻墙而入。

    见娘亲在弹琴,许是想念旧人了,琴声悠悠,带有几分离愁悲切,江流儿耐心听完,并手势示意丫鬟秋菊不要打扰娘亲。

    殷温娇一曲弹完,这才发现江流儿又来了。

    “娘,刘贼已死,血仇已报,你已自由哩!”

    江流儿速道:“娘亲莫怕,我带回了他的首级,这就取出来给娘亲看一看,这是不是他。”

    他取出个鲜血淋漓的脑袋,惊得丫鬟秋菊捂住嘴巴,骇得殷温娇浑身一震。

    “这正是刘贼!正是那刘洪!”

    她惊愕、恍然,喜上心头,可又悲从心上来:“可怜我那丈夫陈萼,他大好年纪考上状元郎,本应前途无量,官道亨通,却遇此贼。”

    更回记自己近年的经历,殷温娇泪如泉涌。

    若非心中有二执念——想见到自己的孩儿、想为自己的丈夫报仇雪恨……她早已受不了多年屈辱,早就选择上吊自尽了。

    江流儿道:“娘亲莫哭,爹爹他若在天有灵,指定是见不得娘亲哭哭啼啼的。”

    “是,大仇得报应当喜才是。”殷温娇抹泪。

    江流儿又道:“如今江州不仅一个刘贼祸害百姓,太多为官者被刘贼、被妖怪腐蚀变为贪官。凭我一己之力,除非每日都杀好几十人,杀出个朗朗乾坤,杀出个人头滚滚。否则,这江州也变不得好。死了个刘贼,兴许还会出个吴贼、王贼与妖怪继续勾结。”

    殷温娇问道:“我儿想怎么做?”

    江流儿道:“我外祖乃大唐高官,若想令江州恢复如初,需借朝廷之力,方能洗净乾坤。”

    提起外祖,殷温娇又悲道:“我已与爹爹多年未见,不知他是否日夜挂念。”

    她道:“我儿与我一同去长安罢!”

    江流儿道:“去是要去,我在长安还有一个好兄弟哩!但我还需留下做几件事。”

    随后,江流儿先将娘亲接走,顺便带上那叫“秋菊”的丫鬟,几人一狐离开江州地界。

    他让胡玉玉、受清先帮忙护送娘亲去长安,之后他会立即追上几人一狐的。

    “恩公,你这是要?”胡玉玉见江流儿要折返回去,不禁疑问。

    江流儿道:“江州三神有求于我,于情于理,都需去救他们。”

    殷温娇道:“我儿,这太凶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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