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痒痒,平生第一次着了道。

    若是往日,他早就将人抹了脖子,可偏偏,此刻却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了。

    元乔拿着钥匙,一把一把的试着,姜虞眠有些无聊的看了一眼。

    又瞧了一眼四周的土匪,“去把胡忆带来。”

    这才偏过头看向纪岩,“二当家不是想知道殷姐姐是怎么死的吗?”

    众人不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将胡忆带来了。

    胡忆被带来的时候,见纪岩倚靠在台阶上,身旁坐着姜虞眠。

    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更多的是不解。

    “二当家。”胡忆有些紧张的唤了一声,一开口就急着辩解,“不是我做的,二当家您相信我。”

    姜虞眠笑了笑,“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胡忆脸色顿时煞白,仔细回想着,那日她可有遗漏什么?

    却什么也没发现,这才看向姜虞眠,以为她在诈自己。

    又见姜虞眠和纪岩两人坐在台阶上挨的很近。

    “虞姑娘先前还同三当家交好,却不见姑娘面上又半点伤心的神情,反而勾搭上了二当家,比起我,虞姑娘似乎更有嫌疑?”

    胡忆先去被关在屋子里,对如今寨子里情形并不知晓。

    只是为了撇去自己的嫌疑,一番胡乱攀扯。

    可她忘了,姜虞眠今日才上山,殷红梅被杀害时,正在大厅,她一人又如何能杀害殷红梅!

    众人对此都心知肚明,却一声不吭。

    姜虞眠坐在那只是为了方便挟持纪岩,好叫山寨里的人有所顾忌。

    姜虞眠只是笑了笑,“我们当时去时,只看到屋内有打斗的痕迹,以及躺在那的殷姐姐。

    没人注意到,当时刀鞘是落在进门那一侧,地上还有一盆打碎了的香魂。”

    “这也不能说明是我杀害了三当家。”胡忆不满的看着她,听她继续说着。

    “红色的香魂对土壤的要求极高,只有七色土方能存活,偏偏你的脚下沾染了。”姜虞眠挑眉的看向胡忆,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胡忆下意识的就看去,天已经黑了,四周早已燃起了火把明亮的很。

    脚下沾染的泥土,在光线下晕出七色的星光点点。

    众人看向胡忆的神情顿时就变了,“平日里,三当家对你极好,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心,杀害三当家。”

    “三当家哪里对不住你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言,胡忆顿时就慌了,急着找补。

    “脚下的泥土是我进去时没注意沾染上的,着也不能说明我就是杀害三当家的凶手。”

    姜虞眠忽然抬手,只见姜虞眠手里握着一角碎布,“那这总能证明。”

    胡忆看了一眼衣角,残缺的地方和姜虞眠手中的碎布正好吻合。

    她不知道是殷红梅什么时候扯去的。

    胡忆的脸色难看的很,她知道再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垂着头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