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做苦力,辛苦养活家里人。

    那一年,家里的开销大的很,她的第二个儿子也没了。

    那孩子是跟着城里的孩子出城捡柴火的时候,失足落山摔死的。

    隔了一年,她的大女儿病重,吃着药,还是病死了。

    又一年,她那本来就早产体弱的小女儿早起的时候摔了一跤,从此卧床不起,没半个月就没了。

    那时候,朱大郎热热闹闹的娶媳妇。

    她最小的儿子,朱六郎与朱大郎实际上是真真的同父同母。

    十岁的时候淘气,爬树摔了下来,伤着了脊椎,从此就瘫了。

    后来,严氏岁数大了,再也没能生育。

    坐在枯草里的严氏抹了一把泪:“我用了掌柜的香,不光想起了前程往事,还看透了许多我本来不知道的事。当年,是那畜生不知道从哪里求来的邪药,那是一颗丹药,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行给我吃了。”

    “他当时对我说了许多话。”严氏回忆着,恶心的皱眉说起那些往事。

    当初一开始都好好的,可忽然有一天,朱老二很激动。

    正好是个赶集的日子,大的两个孩子不在家。

    朱老二带了些好吃的回来,要与嫂嫂吃酒。

    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丈夫没了,严氏也很知道避嫌,并不可能与他吃酒。

    可朱老二却说有事要与她商议,到底还是坐在了一桌。

    席间他就说起当年,本来他也看上了严氏,可就因为他是弟弟,所以严氏就被哥哥娶了。

    严氏不算多么美丽,但是在穷苦人堆里,她容貌很出色。

    不知道朱老二是否对她有执念,就是那一日,青天白日的,他把自己的嫂子强占了。

    他甚至没有说想娶了嫂子的话,他也没有提出要跟嫂子一起过。

    他甚至都要给他嫂子吃邪药了,他完全可以先骗过她再得到她,可他没有,他偏要在这之前强占了她。

    然后在她痛不欲生,想寻死的时候捏着她的下巴,将那苦涩的药丸子塞进她嘴里。

    严氏想起了前程往事,就也想起了那颗药丸子的味道,苦涩的不像话。

    她大儿子掉井里,是被他这个亲叔叔推进去的,他怕那个已经什么都记得的侄子说漏嘴。

    她第二个儿子滚下山坡,是朱大郎做的,他早就知道自己爹和自己的娘是怎么一回事,他不需要一个不是同父的弟弟。

    家里日子不好过,饭都吃不饱,为什么还要一个拖油瓶?

    至于那两个妹妹,四妹妹是病故,但是是他故意把她的药倒掉一大半,又兑水进去。

    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药,那孩子这么吃药自然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