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客厅里面一次又一次响起一些豪言壮语:“干!满上满上,再来一杯。”

    “我跟你讲……”曹润金一把搂住隔壁女人的脖子,就像亲兄弟似的:“你……都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活……活过来的。”其实就算不喝酒,只要一紧张,曹润金的舌头就会打结。只见曹润金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头,给隔壁女人看,啰啰嗦嗦的继续说道:“三天只许出去一……一趟,屋里屋外戴着口罩,弄的我连烟瘾都戒了,车站机场到处都是大白,见人就举起枪,测……测体温,体温高一点儿就……就抓起来,关……关进隔离点儿,吓的我半年都没敢离开这……这条马路。而且这事儿还诛……诛连九族,所以过年我都没……没敢回老家。”

    隔壁女人听罢,红红的面颊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半年,嗝,我在海外呢。”

    曹润金听罢,顿时变得一本正经:“你在海外,怎么还……还让人撬了生意啊!”

    “姓徐的那个混,嗝,蛋,不是外国人,是我的老,嗝,老同学呀!”

    曹润金一听急忙接过了话茬:“大学同学吧?我一猜就是,学历越高越混蛋,所以我都不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