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阿卓,你吃这个,虾是活水池里的,早上刚送来。这个蘸汁是我熬的,用了生抽、葱叶、香叶、红葱头。”

    “熬好之后,把里面的料滤出来,加一点香醋和青柠汁……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看看还可不可以做别的。”

    盛思晗想缓和刚刚的气氛,表现得特别的乖巧,像一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小狗狗,等待着顾钧卓的认可。

    餐桌的暗格里有一次性手套,顾钧卓戴上就要动手剥虾,他大学的时候有一段日子没有带林叔和一众随行人员,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做的。

    “别,等一下,我来剥。”

    盛思晗叫住了他,也戴上手套要动手,“我来我来,你不适合做这种事。”

    “我会,你不必这么小心。”

    顾钧卓不太理解盛思晗的紧张,仿佛在吃饭的时候,他都是一件易碎的瓷器。

    盛思晗有些尴尬地道:“我知道你会,可是你是做生意的,自己剥虾,就要用手去抓,普通话里这叫‘抓瞎’,瞎就是看不见的那个瞎。”

    “抓瞎就是找不到方向,容易手忙脚乱、做错误的决定……好多生意人都会忌讳,阿卓你还是不要抓虾了,我来。”

    盛思晗边说还边伸手做出抓取的动作,顾钧卓没忍住发出一声浅笑:

    “你信这些?在磐云你能找到方位,是因为八卦方位?你懂好多,不过你要是见顾弈城,可以多跟他说说这些,他很喜欢。”

    顾弈城是顾钧卓的父亲,盛思晗知道这个:“顾老先生很信吧,我以为港城和花城的人都很信,你不信?”

    “保持敬畏是要的,没有到这么细节的地步。”

    盛思晗笑了笑,看向她手边那煲饭,“烩饭是焗饭?我不可以吃?思思,吃独食不是好习惯。”

    盛思晗有些不好意思,像是一个在校草面前换运动鞋露出了袜子上破洞的小女生:

    “做法有点像,先用黄油煎鸡油菌,差不多熟了之后加一点淡奶油,再把饭放进去一起炒,加一点盐和胡椒粉。”

    “不过有一点细节没有考虑到,阿卓想试试的话,要不下次吧。”

    顾钧卓微微挑眉:“听起来很好吃,为什么我不可以吃,你可以?”

    “因为……米饭是隔夜的,怕你吃不惯。”

    盛思晗求饶似的讪笑,她还担心他肠胃娇贵,会吃坏肚子。

    这次的合作伙伴太金贵,她下了决心要小心、小心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