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少了一件寻常百姓穿的粗布麻衣。”

    我明白了!

    阿九眼睛一亮,赶紧说道,“这说明,那死瞎子苏醒之后,先是以药材药浴疗伤,又换了一身衣衫,再将所有肉脯打包带走。”

    “大小姐,如此行径,绝非君子所为!也绝不可能是宗师弟子能做出的事情。”

    “唯有一种解释,那死瞎子就是个逃走的奴仆,他担心穿锦衣和儒服会穿帮,被人看出端倪,故而只敢穿粗布麻衣!”

    众骑士纷纷点头,都觉得有道理。

    “难怪宗师前辈并未有任何回应,原来那少年是个骗子?”

    带头骑士冷笑道,“幸亏这小子跑得足够快,若是再让某遇到,某定教他知晓,某手中刀之锋利!”

    众骑士一个个目带怒火,死死攥紧手中大刀,都有种被周长生戏耍忽悠之感。

    白素一袭白衣胜雪,婀娜袅袅立于原地,仍是一言不发,隐隐觉得那少年并非骗子,此事有些蹊跷。

    可若那少年真是宗师弟子,为何要不告而别,还穿粗布麻衣,只带走最不值钱的肉脯?

    白素不禁陷入沉思。

    “大小姐,我有点肚子痛,可否出去方便一下?”

    六位黑甲骑士中,一位骑士忽然捂着肚子走出来,额头冒汗,一脸痛苦。

    “阿三,外面如此危险,随时有妖孽出世,你还敢出去?给我憋回去!”

    带头骑士顿时大怒。

    “算了,阿三恐怕无法坚持,你且去那神像后方解决便是,此乃非常时期,以后注意便是,且去罢!”

    眼见阿三头冒汗,快要坚持不住,白素心中虽不悦,却仍旧温言而道。

    阿三顿时目带感激,涨红着脸,羞愧地冲到高台上的神像后方,迅速蹲下。

    众骑士对白素不禁越发敬佩和感恩,簇拥着这位白衣少女远离神像。

    却无人看到的是,又恢复了些许精气神的周长生,开始尝试将黑气再次外放。

    这一次周长生学乖了,并没大范围释放黑气,也从未想过以黑气笼罩全场。

    周长生只是分出一缕微乎其微,如头发丝般的黑气,精准地落于白素脚下,并化为一行字迹。

    此刻,白素似心有所感,不经意地低头一看,顿时看到了地上的字迹——“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