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周长生经常出入大河深渊,难免沾染那四周邪气,若是因此而被夫子所恶,那自是得不偿失。

    “夫子之道,方为大道!”

    “我若能学得夫子本事之皮毛,便是不用手段,无须任何误会,我亦能无惧大妖!”

    周长生一边想着,一边认真观察白缘君的闭关。

    ……

    大河深渊。

    白缘君一袭白衣,盘腿端坐在岸边桃树下,小心翼翼地拿出河伯神令。

    让周长生颇为意外的是,白缘君的手中并无出现毛笔,那河伯神令仍旧是指甲盖大小,并未幻化出一整张宣纸大小。

    “难道我能让香火神令化出毛笔和变化,乃是因为我丹田内的小黑石?”

    周长生正疑惑着,洞府中白缘君,毫不犹豫的咬破拇指,以血为墨,汇聚道法为无形毛笔,小心翼翼的在神令上,铭刻自己的名字。

    一笔一画,极为吃力。

    也不知多了多久,当白缘君刻下最后一画之后,他顿时如一摊烂泥般倒在地上,气喘吁吁,整个人虚脱到了极致。

    但白缘君擦了擦额头汗水,却并不觉疲倦,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兴奋而紧张的望向神令。

    “哗啦!”

    忽而,地上写有“白缘君”名字的神令浮空而起,一瞬间没入白缘君的眉心。

    下一刻,周长生清晰地“看到”,在白缘君的眉心,多了一个神秘而复杂的铭文。

    然而神秘铭文的形状,却并非周长生看过的神令样子,而是一个白芒闪烁的小人,正盘腿而坐,双手结印。

    这小人面容模糊不清,但周长生只看了一眼,顿时心中泛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熟悉感。

    尤其是,当周长生仔细观察,发现这小人闭着双目之时,周长生的心中,顿时泛起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暗道,难不成这白缘君成为香火神灵之后,他那眉心凝聚的小人铭文,乃是我自己?

    这,怎么可能!

    周长生正疑惑着,脑海中,赫然响起一道苍老而宏大的声音:

    “大周一千一百一十七年,东郡流沙河‘神令’归位,则‘白缘君’为主。”

    “即日起,白缘君为流沙河香火正神,开庙建祠,配享香火,以告天下!”

    其声浩荡,只一瞬,便响彻方圆百里,清晰的周围每一个生灵的脑海。

    “那白缘君竟成神了?”

    庙外大院中,白素踩着厚厚的积雪,正和众骑士交代着,脑海中,却忽而听到这道苍老宏大声音,顿时愕然。

    “兄弟们,你们也听到了?”

    “这这这!”

    众骑士本以为是幻觉,但眼见在场众人皆是如此,不禁震撼莫名。

    “尔等无须惊慌,无论白缘君昔日为何物,但它既能获得典藏使认可,被大周天子册封为河伯,那他享受香火的同时,也须庇护这大河沿岸百姓,而决计不会加害于人。”

    白素率先从震惊中苏醒,顿时欣喜而道,“如此也好,从今日起,我等行走于这大河两岸,再无须担忧被妖魔所害,更无须担忧山间野兽来此择食。”

    “便是遇到危险,我们迅速来此岸边,亦能被这白缘君庇护,而无须惊扰那位宗师前辈。”

    竟有如此好处?

    众骑士顿时大喜过望,纷纷走进庙中。

    “咦,我明明将神像雕刻成公子的容貌,缘何这神像的样子,又变回了白缘君?”

    刚踏入门槛,远远地瞅了一眼前方的神像,骑士阿六顿时目瞪口呆。

    言罢,阿六赶紧捂着嘴,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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