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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您审了这么多年案子,果然没白审哈,一眼就看出了里面有问题。”

    梅执礼白他一眼。

    “不会夸别硬夸,这案子是个人都能察觉出不对劲,明显是有人刻意摆弄这个藤梓荆,不像是郭家,如此阴狠,应该是监察院的手笔,你继续往下说。”

    梅呈安也不对老爹的结论做出评判,刻板印象了属于是,笑道。

    “下面的话可都是监察院的绝密啊,我说,您听,切不可外传啊。”

    梅执礼点了点头。

    梅呈安继续说道。

    藤梓荆被刻意安排进了监察院,还被特意安排进了四处,他当值的地方离澹州不过百里,当伪造的密令发下去后,恰好澹州附近所有监察院的人都被调走了,就连百里外的那个据点人也被调空了,刚好只剩下了藤梓荆一个人,所以,只能由他去刺杀范闲,接下来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太子没骗您。”

    说罢梅呈安不紧不慢的喝起了茶水。

    梅执礼皱眉沉吟良久,不断整理着脑海的思路,这明显是长达几年针对范闲的布局。

    看起来不像是为了杀范闲,倒像是为了保护他,要不然也不会选藤梓荆这么个心怀热血,对权贵对不公平对暗箱操作痛恨到极点的人。

    只是,什么人能提前几年预料到会有这场刺杀呢?那么早就开始为这件事做铺垫了,简直太可怕了,想想梅执礼就感觉后背发凉。

    梅执礼端起茶杯喝了口热茶,赶紧身体暖了几分,看了一眼儿子,问道。

    “布局的人是不是陈萍萍?提前三年就开始布局,也只有老谋深算,多智近妖的陈萍萍能办到了,所以你一点都不担心,因为陈萍萍会保范闲。”

    梅呈安愣了一下,哭笑不得。

    “您想多了,先不说别的,单说陈萍萍如今都不在京都,太子若是发难,快刀斩乱麻,陈萍萍远水如何能救近火,等他保范闲,范闲坟头草都一丈高了。”

    梅执礼老脸一红,感觉有些尴尬,信誓旦旦说出猜测,结果被儿子一句话推翻了,啪啪打脸呐。

    “那还能是谁?”

    梅呈安笑呵呵问了一句。

    “您觉得有人能预知未来吗?”

    梅执礼想都不带想的。

    “绝无可能!”

    梅呈安再问。

    “既然没人能预知未来之事,那布局之人怎么会知道未来会有这场刺杀呢?”

    梅执礼愣住,皱起眉头,他想到过,但未深思,是啊,这是怎么知道的。

    梅呈安笑道。

    “除非…”

    梅执礼也不想了,注意力被儿子的话吸引了。

    “除非什么?”

    梅呈安不卖关子了。

    “除非这场刺杀本就是布局之人安排的,抑或是被布局之人刻意推动促成的。”

    梅执礼恍然大悟,有道理啊,没错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儿,这么说的话,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知道布局之人是如何做到的,只解开了一部分迷雾,仍有迷雾还待驱散。

    “所以布局之人是谁?”

    梅呈安笑道。

    “您先别急,范闲收到了消息,伪造密令的人与太子来往密切,他怀疑是太子对他下手。”

    梅执礼倒也不觉得意外,内库财权之争嘛,很容易就能想到。

    “所以呢?布局之人是太子?”

    梅呈安哑然失笑,摇摇头。

    “太子为什么要对范闲下手?”

    梅执礼无语,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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