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谁又比谁高贵。”

    林拱有些急了。

    “爹!”

    林若甫摆摆手,朝茶座走去,坐下后,重新端详起范闲那首诗。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写的好啊,范闲若真有此才学,倒也…配的上婉儿。”

    林拱急匆匆的在林若甫对面坐下,面色惊疑不定。

    “爹你真改主意了?真想把婉儿嫁与那范闲?”

    林若甫笑了笑。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林拱急道。

    “当然不可以!范闲若真是娶了婉儿,接手了内库财权,那对太子殿下一脉将是非常严重的打击,爹,这可不是儿戏啊,太子殿下恐怕也会与咱们林家生了嫌隙的!那将来…”

    林若甫敲了敲桌面,林拱声音戛然而止。

    林若甫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将来什么?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遇事稳重些,沉稳些,这还没怎么样呢,看给你慌成什么样了,你这样我如何放心将林家交于你?”

    林拱心道,还不是因为担心您突然改主意,不然我怎么会急成这样。

    林若甫叹了一口气。

    “倒茶!”

    “是!”

    林拱拎起茶壶倒了一杯,恭敬的递给林若甫。

    林若甫看他一眼,伸手接过,没急着喝。

    “太子向你表露过对范闲的不喜了吗?”

    林拱摇了摇头。

    “那还用太子殿下说吗,肯定不喜啊,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针对范闲了。”

    林若甫深深的看了一眼儿子,这孩子心气儿高,志向远大,这一点很好,但是这眼力还有待提升,无奈的说道。

    “你啊你,凡事不要只看表面,太子不说,那是因为对他来说,范闲并不一定是敌人,对范闲下手,未必是他心中所愿,对范闲不喜的从来都是长公主那个…女人。”

    林拱并不在意父亲对长公主称呼的怪异之处,父亲也不是第一次表达对长公主的不满及忌惮了,自他入了太子门下,更是没少告诫他,离长公主远一点,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林拱想了想道。

    “那又有什么区别呢爹,长公主一直都是太子殿下一脉的,可以说是早已绑定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子殿下没有理由舍了长公主这个稳定的盟友,选那个范闲啊。”

    林若甫道。

    “区别大了!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动,天差地别!而且,谁说没有理由?便是范闲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无名小卒,那也是陛下选的人,份量本身就不轻,更别提这场诗会,范闲已经证明自己并非庸才,他的份量就更重了。”

    林拱一脸不服气,但没再反驳。

    林若甫瞥了儿子一眼,见他不以为然,也懒得再与他多说,直接表明自己态度,吩咐道。

    “想不明白就慢慢想,接下来你给我静观其变,沉住气,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随意向外透露你对范闲的态度和看法,以免被有心之人利用,记住了吗?”

    林拱悻悻的点了点头。

    林若甫看着儿子摇了摇头,心道还得练啊,喝了口茶,随口问道。

    “下午去看婉儿了?”

    提起妹妹,林拱表情缓和许多,点了点头。

    “范闲这首诗就是从婉儿那里抄来的,诗会结束之后靖王世子把范闲写的诗送到她那里了,爹,你都不知道,那范闲的字有多不堪入目,字如其人,我看他人也一样上不得台面。”

    对于林拱趁机贬低范闲之语,林若甫眼皮都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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