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呈安下意识回了一句。

    “草民长得随母亲多些。”

    说完就感觉有点冒昧了,他感受到了候公公的注视。

    庆帝笑了,这种俏皮话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说。

    “诗写的不错。”

    “谢陛下夸赞。”

    “今年几岁?”

    “十岁。”

    “读书进度如何?”

    “已学得六经,三书只通读过,还未深入学习。”

    虽后庆帝便考验了一番梅呈安对六经的掌握程度,问了几题,梅呈安皆对答如流。

    庆帝默默点头,这孩子小小年纪学问如此扎实,确实很难得,说声天才也不为过。

    “你还练过武?”

    梅呈安一愣,自己明明已敛去全身气机,庆帝居然还能看出来?这就是大宗师吗?

    其实他想多了,他不知道他的真气功法有多神奇,只要他不释放气机,除非仔细感应,否则就连大宗师也未必能感应出来,庆帝闲着没事仔细感应他个孩子做什么,庆帝只是见他呼吸绵延细长,脚步轻柔,当是身怀真气之象,便随口问了一句而已。

    “回陛下,草民幼时身体孱弱多病,为了强身健体,才求的父亲同意允许我习武。”

    好在庆帝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礼部的人都把你称为神童,你怎么看?”

    “回陛下,草民末学后进,实当不得礼部前辈如此盛誉。”

    “倒还算清醒,不瞒你说,朕之前还担心过神童之名传开,你听闻后会志得意满,自命不凡,如今看来是朕多虑了。”

    说了半天话,庆帝觉得有些口渴,便喝了一口茶,放茶杯的时候心中一动。

    “可曾写过别的诗?”

    “回陛下,目前只写过一首。”

    “若让你以茶为题写一首诗,你会怎么写?”

    梅呈安愣了一下,这是让他现场写诗?

    “陛下…是让草民当场作诗?”假装没听清,实则趁机在脑海搜刮有关茶的诗句。

    庆帝也愣了,他本来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问问这孩子如果以茶为命题,他会从哪种角度思考,这孩子好像理解错了,不过,错也有错的好处,毕竟当场作诗听起来更有趣。

    “不错。”

    “要是写不上来,会被治罪吗?”

    “会!”

    艹,就知道庆帝这老登不是什么好人。

    “陛下可否容草民想想。”

    “准!”庆帝看着这孩子闭上了双眼,嘴角悄悄勾起。

    梅呈安这个郁闷啊,本来记住的诗就少,得慢慢回忆,庆帝这个要求简直在为难他胖虎。

    茶茶茶,妈的,到底什么诗是写茶的呀。

    想了半天,一首完整的诗没想起来,残句倒是不少,自己思考够久了,这要是让庆帝这老登等久了发飙怎么办,只能紧急拼凑一下了,希望能应付过去,应付不过去就拉闸。

    “陛下,草民想好了。”

    “这么快?”

    庆帝有些惊讶。

    梅呈安更惊讶,妈的自己草率了呀,早知道多想想,尽量找些更合适的诗句了。

    侯公公此时突然插了一句话。

    “陛下,老奴斗胆,愿为小梅公子抄录。”

    “准!”

    不用了吧,一首胡乱拼凑的诗也要抄录?是要留下罪证吗?梅呈安目瞪狗呆。

    只见候公公招来一群小太监,不一会儿桌子板凳笔墨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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