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宁才人,大皇子的生母。”

    范闲有些好奇。

    “诶,既是大皇子之母,母凭子贵,为何位份反而是最低的呢,是她身份有问题还是犯了错被降了呀?”

    范若若笑道。

    “哥真聪明,一下就猜到了,不过哥有一点说的不准确,不是二选一,是既是又是!

    宁才人是东夷人,是当年陛下北伐撸回来的,当时陛下在战场受了伤,宁才人日夜照料,这才脱了奴籍。

    后来入了宫,生了大皇子,本来已是妃位,多年前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被夺了尊位,降为了才人。”

    范闲恍然,一番话解释了他两个疑惑。

    “原来如此,怪不得呢,我之前还纳闷大皇子领兵在外,手握兵权,又是长子。

    他怎么不试着争一争这个皇位呢,感情不是没兴趣,而是没资格呀。

    身上流着一半他国血脉,从他出生那刻起就已经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了。”

    侯公公闻言用力的清了清嗓子,示意不要范闲不要再聊这么敏感的话题。

    范闲笑了笑。

    “没事的侯公公,你不往外说,就没人知道。”

    “你这…”

    侯公公有些无言以对,无奈的看向梅呈安。

    梅呈安耸了耸肩,示意自己爱莫能助,管天管地,也管不住人家说话放屁呀。

    侯公公叹了口气,回过身闷头带路。

    范若若笑了笑,道。

    “也正因此,宁才人才一直不被太后所喜。”

    范闲想着她方才讲的故事,心中一动。

    “然后她就找机会夺了人家的尊位?”

    范若若笑而不语。

    范闲嘿了一声。

    “这老太太心眼儿还挺小。”

    侯公公闻言再次重重的咳了两声,差点儿被假咳嗽引起真咳嗽。

    缓了口气,侯公公哭丧着脸回身,看向范闲双手合十哀求道。

    “我说范大公子呀,老奴我这条命,还未活够啊。”

    范闲朝她挤挤眼,拍拍他的肩膀。

    “哎呀公公放心,我又不会当着她的面这么说。”

    侯公公一听这话都快哭了。

    “我说范大公,别,我叫您范大爷成吗,您还想当着面儿说呀,平时,就要慎言!”

    范闲语气很是敷衍。

    “行行行,慎言慎言,您先别激动,先把气儿喘匀了,你这样我都担心你一口气上不来再抽过去,那我罪过就大了。

    要我说,您就多余担心,那么多老太太呢,谁知道我说的是太后呀。”

    前半句还像句人话,后半句简直不像话!

    侯公公嘿了一声,气的够呛,咬咬牙决定不再跟他废话了,他也怕再聊几句能给自己气个半死。

    果断回过身快速向前走去,打算离他远点,惹不起他躲的起。

    梅呈安见状无奈的摇摇头,也快走了几步跟了上去,揽住侯公公肩膀。

    “公公咱俩一起,我也怕被他牵连。”

    侯公公忍不住吐槽。

    “不是老奴我多嘴,实在是…唉,范公子他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后面的范闲看着前面悄悄咪咪说话的两人心生疑窦,在后面喊道。

    “你们俩是不是在说我坏话,我听到了!”

    侯公公赶紧捂住嘴,梅呈安则是回头瞥了他一眼,然后冲侯公公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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