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源于哪儿,面上不显顺着他的话说道。
“庄先生说的极是,春闱之事,确实应该慎之又慎。”
话说到这里,就代表这个话题应该结束了,然而有人不想这个话题就此匆匆结束,那人就是长公主。
当然到长公主莫明起身朝他行礼的时候,庆帝就意识到了,庄墨韩一反常态恐怕跟她有关。
证据?没有证据,谁让她此时跳出来了呢!
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庆帝拿起筷子淡定夹菜,他倒是要看看长公主又要搞什么事。
长公主跟庆帝行完礼后离了座位走到台前。
“庄先生学贯古今,我一向是佩服的,但刚才的话却不敢苟同。”
说着长公主朝庄墨韩微微颔首。
庄墨韩颔首回礼没有开口,庆帝不动声色的吃着菜,冷眼旁观。
长公主直起身子继续说道。
“我虽然只是一介女流,却也读过范闲那篇七言,此人是很年轻,但仅凭这首诗,便可看出才气逼人,先生刚才的话,隐隐针对范闲,莫不是担忧少年郎后来居上,将来名声盖过先生?”
庄墨韩笑了笑没说话。
庆帝勾了下嘴角,话说的没问题,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有问题了,有点意思,继续看。
台下的范闲冷笑一声,一心想弄死他的丈母娘这会儿在替他仗义发言?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好心?
看着老乡递过来的酒杯,范闲瞥了眼长公主端起酒杯跟老乡碰了一下。
他明白老乡的意思,不急,慢慢喝慢慢看。
长公主表演还在继续,只见她转身面上台下群臣,幅度很慢的挥手朗声道。
“在座诸位,都是股肱之臣,名学大家,自然不喜口舌之争,本宫不识礼数,却愿意为我庆国才子说句公道话。”
庄墨韩伸手迎向范闲处,面朝长公主开口。
“是说那首七言诗吗?”
长公主转向他,踏前一步。
“正是,敢问先生,有哪首诗能胜过范闲这篇七言吗?”
话里的不客气呼之欲出,庄墨韩还好,面不改色,北齐臣子的脸却纷纷沉了下去。
庆帝将筷子重重的摔在案几上,喝斥道。
“李云睿!殿前休得无礼!”
长公主朝庆帝躬身颔首,默默回自己位子坐下了。
庆帝身子往后仰了一下,向后调整了下坐姿后身子往前倾了倾,看向庄墨韩温声道。
“庄先生海纳百川,对此等言语不必在意。”
庄墨韩温润一笑,摆正脑袋缓缓诵道。
“风急,天高,猿,啸,哀。”
“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
“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
“潦,倒,新,停,浊,酒,杯。”
这首诗被庄墨韩用年迈浑浊的声音抑扬顿挫的读出来,更添一分悲凉意境,给殿内人都听入神了,一个个眼神迷离。
梅呈安默默点头,庄墨韩是真懂这首诗啊。
就连对他不爽的范闲也不得不承认,庄墨韩把这首诗给读活了,听着太舒服了。
二人对视一眼,默默碰杯,这是真大佬。
庄墨韩诵完自己也缓了好久才开口感叹道。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