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左右离职。”

    “何以故?”

    “论文之编纂匆忙,兼自身之疾。”

    “吾愿为尔首选之师,若方便,何如?”南北君因正大之言,知若辞则不再收其为徒,故有此问。

    “定否?”

    “尚未。”

    “三月初定之。”

    “班主任言,宜先联导师。”

    “吾与邹先生商之。”

    “有劳。”

    “邹先生电话中表赞同,待国家线出再定。”

    “谢先生。”

    “先生,吾深感有负于汝。夜班之后,心脏不适。”

    “汝当主动访邹先生,探其实验Sci,为博士之路早作筹谋。”

    “专于业事,潜心于学,以博取博士之位。”

    “善哉。”

    “有劳先生矣。”

    “无论学院最终如何裁度招生之额,君既有志于吾门,虽非亲督君之卒业设计,然吾必竭力襄助,期成佳作一篇。”

    “诺。”送南北君去后,正大教授复审视案上之资,心之所向,愈发明朗。彼深知,杨斐君之勤勉与潜能,南北君之改过与坚韧,皆世所罕见之才。然名额有限,须秉公持正,以求至当。夜深沉,月华如练,正大教授援笔书四字:“听之任之”。

    有诗云:

    抉择两难心自醒,师恩厚重似山岭。

    月华铺路照前程,听风随水任飘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