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是那夜被老鸨强行送到县令床上的人,环儿。

    她如今整日以泪洗面,寻死觅活,在郊外准备随意找棵树吊死的时候,被姜云曦救了下来。

    得知能让乌县县令遭到报应,赶忙跟来。

    击鼓的人也是她,女子本弱,但她此番的鼓声却有响彻云霄之势,将自己的怨恨,将其他姐妹的怨恨全部敲了出来。

    等了一刻钟,朱红漆色的府衙大门没有要开的意思。

    环儿没了力气,颓丧地,绝望地回眸看了姜云曦一眼,仿佛在说:没用的,没用的。

    “砸开。”萧瑾熠处理这种事情没什么耐心。

    五个暗卫从队伍中出列,粗略观察这扇门,找准好下手的地方,两人飞身越过屋檐去院中,三人在外,用力揣门中央。

    县域的府衙大门并不结实,是纯实木所作,不似王府的朱门表面镶了东西。

    院内的锁被暗卫用武器砸开后,两人立刻闪身躲向两侧。

    “砰——”

    震动石砖的巨响终于引起衙卫的注意。

    厚重大门轰倒在地,门外,百姓齐聚,个个挺直了腰身想要瞧瞧细情。

    “来者何人?”府衙捕快接二连三出现,看来这不善,赶忙颤巍巍举起手中长矛,但却被这股强势的气压逼得一退再退。

    萧瑾熠与姜云曦十指紧扣,没把这些拦路的人放在眼底。

    “升堂!”竹影拿着长剑架在其中一位领头的捕快颈上,两字,不容拒绝。

    捕快双腿打颤,眼神惶恐不堪,点了点头,立刻跑在前方指挥。

    交错的长棍锤地声倒是整齐,终于,乌县县令一路走,一路整理自己的乌纱帽,一脸烦躁地坐在上位。

    居高临下看着底下人,将官僚做派表现得淋漓尽致:“来者何人?有何冤情?”

    “本官时间宝贵,容不得尔等耽搁。”乌县县令眼睛肉眼可见的疲惫,昨夜在怡红院“忙碌”了半个时辰,如今还觉得累。

    等他眼神逐渐清醒,看清跪在地下的女人后,揶揄地笑了笑。

    “民女有冤,状告当今乌县县令,荒淫无道,玷污了民女。”环儿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抬起头来,额头和嘴角依旧带着青,是那晚誓死不从被打的。

    话刚说完,就听见乌县县令的无情冷嘲:“一个怡红院的妓女,还有脸告本官玷污你?”

    “来人,把她丢出去。”

    他的话刚落下,竹影收好剑锋迈上台阶,扯着他的胳膊,用力一摔。

    一阵闷响,县令直接被他从座位上提起来,圆滑地被丢在阶梯下方,滚了几圈,倒在环儿面前。

    环儿赶忙起身,胆小往后退了好几步。

    “哎哟~”县令被摔得鼻青脸肿,浑身都疼,没有人敢去扶他起来,自己在地上折腾。

    刚抬头,一个穿着黑色锦衣华服的男人拿着毯子垫在他的椅子上,随后带着身旁女子一起坐下。

    “倒反天罡了!你是何人?”他觉得收到了莫大侮辱,忍着身上的疼,慢慢挪动身子站起来,眼睛鼓得肿胀吓人。

    竹影可没给他反应时间,用剑鞘击中他腿弯,使人强迫性跪下。

    门外再次响起哄闹声,之前与县令一起喝酒的几个官员全部被五花大绑押了进来。

    “饶命啊!摄政王殿下饶命啊!”

    其中有个人一眼认出了萧瑾熠的面容,还没到堂厅就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浑身的血液都像凝固了一般。

    “摄政王?”乌县县令此时的怒火全消,随即而来的是无尽的恐惧与惊慌。

    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如蝼蚁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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