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曦眸底闪过一丝亮光,又酝酿出了好主意。

    房中又点起了袅袅安神香,两人如那日一样,相对而坐,萧瑾熠的手臂放在桌上,那道伤口已经有了愈合的征兆,但是因为强行用力,再次撕裂了一个口子。

    “殿下,臣女还是有些怕~”

    姜云曦轻轻擦了擦他手臂上沾染的血迹,但她手中湿热的帕子始终不敢去触碰伤口边缘。

    “不疼。”萧瑾熠知道,眼前娇滴滴的人儿是怕伤着他。

    两日而已,她把他之前教的东西忘得干干净净。

    “不敢~”姜云曦说着就要放下帕子,就在此时,萧瑾熠的右手伸了过来,握住她细白的手腕。

    “殿下。”姜云曦懵懂抬眸,稍微动了动,但是无法挣脱开他的束缚。

    这种目光,格外诱人犯罪。

    “看着。”萧瑾熠的手往上,全然覆盖住那只小手,带着她慢慢往上……

    湿热的帕子擦拭过伤口边缘,带走快要干涸的血迹。

    姜云曦的手软若无骨,萧瑾熠的呼吸略显粗重,擦拭完血迹之后,尚未松开。

    她的手怎么这么冰?

    想着,萧瑾熠不自觉用指腹蹭了蹭姜云曦的掌心。

    “嗯~痒。”姜云曦娇嗔一声“殿下,松手。”

    萧瑾熠这才意识到自己疏忽失礼了,缓缓松开手。

    姜云曦捏着湿巾,柔柔目光投过来,她都还未开口,便听见他略带责备的声音。

    “手为何这么冰?”

    “我也不知道。”

    姜云曦拿起纱巾,开始下一步动作,柔软的指腹触碰到萧瑾熠的手臂,她就这么一摸都能察觉到他武功之强劲。

    “只会绑蝴蝶结?”

    看见这个熟悉的形状,萧瑾熠挑了挑眉,薄唇扬起好看弧度。

    “嗯。”姜云曦诚实点头,又抬起眼来真诚问道,“不好看吗?”

    他没回。

    缓了半晌,两人都未再说话,温热茶水下肚,姜云曦才再次启齿。

    “殿下,你与我父亲的梁子是什么时候结下的啊?”

    “三年前,我回到京城的那一刻……”萧瑾熠没有遮掩地把他所知道的缘由告诉了眼前人。

    其实总结下来很简单,他当着百官的面,杀了个朝廷重臣,而那位重臣当时正与姜启风谈笑风生。

    “那殿下为何不解释呢?”姜云曦听入神了,双手托着腮,好奇道。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公之于众。”萧瑾熠清冽的声音直入她耳,那双墨眸之下,又藏着她怎么都看不透的神情。

    悲寂,亦或是伤痛?

    “难怪父亲让我不要与殿下有交集。”姜云曦刻意呢喃一句,如微风般幼弱的嗓音还是被对面男人听个一清二楚。

    “你要听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会明辨是非。”姜云曦赶忙摇摇头,如蝶翼般的美睫眨了眨,温柔回答。

    萧瑾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捻好衣袖起身,走到她身边时,手抬起摸了摸她的头才向门外走去。

    “军营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