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上两杯热茶。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大长老看着陆铭,一脸欣慰。

    陆铭笑眯眯不说话,等坐下来,却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问道:“听白越说,大长老和谈哲很熟?”

    “是熟。”大长老道。“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这次他出殡,我就没去。我和他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了,谁能想到啊,他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诶,我说老大,你别成天自怨自艾的,死都死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三长老豁达得很。

    陆铭喜欢他的这种性格,不禁笑起来,道:“好在留有后人,大长老,我听白越说,谈哲是诸葛勋先生一起长大的。”

    大长老点头:“差不多,两个人成天搅和在一起。”

    “那他们当时为什么会在神农谷。”陆铭问。

    “诸葛勋就不用我说了吧,他爸诸葛伦,当时就在军部,和神农谷关系不错,谈哲又几乎能算是诸葛伦拉扯大的,会有这种关系也很正常。”

    “但诸葛先生也不可能随便找这么一个人就拉扯着吧?”陆铭寻思道。

    大长老道:“这话算说到点儿上了,谈家当初也是富户的,家道中落了,诸葛伦和谈家的前辈们关系不错,因此才照顾谈哲,他也争气,从小就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天赋,我记得他当时以全国第一的成绩考入燕大,实在是厉害!后来就是入党校,参军,从政,一步步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上。”

    “挺励志的哈!”三长老玩笑道。

    大长老不屑道:“这能算什么励志,他要真草根出身,我还高看他一眼,他又不是,也是豪门出身,还有诸葛家的人照顾他,这已经是寻常人一辈子难以企及的了。”

    陆铭笑而不语。

    投胎、出身,人往往从这一刻开始,就被分成三六九等了。

    “哦,对了。谈哲这小子,还曾自不量力的追求过你母亲。”大长老又道。

    “结果呢?”

    没等陆铭问,三长老反而先好奇起来了。

    “还能有什么结果,被拒绝了呗,我记得当时你母亲还给了他一句评语……

    难以坚守自心者,必将身不由己。

    对。

    就是这句,我记得特别清楚。”

    大长老婆娑着茶杯,似乎又回忆起了过去那段美好的日子。

    “然后呢?”陆铭问。

    “没有然后了,听到这句话,他仓皇而逃了。”大长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