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归家不是手眼通天吗?找啊,这地方就这么大,去找啊!”

    陆铭冷笑。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归云覆掏出枪,对准了陆铭的眉心。

    陆铭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摸样,“诸葛良疏应该都告诉你了吧,我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杀了我可以啊,就看你怎么跟紫禁城的人交待,而且你也绝对再也不会找到归忠义了。你们归家的这些子嗣之中,有得是显眼的,但年轻的却不多,那老东西好不容易夺舍一次,肯定要找个年轻的,归忠义没有习武,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虽然是个纨绔,却也是燕大毕业出来的,成绩优异,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要是归忠义凭身份坐上高位,是任何人都不会起疑的,对吗?毕竟,现在有规定,不允许异人参与公务员的考试……”

    他一脸狡猾,就像是一只得逞了的狐狸。

    狐狸都是狡猾的。

    陆铭虽然不是属狐狸的,但他也很狡猾,他们竟然都忘了这一点。

    归云覆的脸都黑了。

    诸葛良疏却只是在笑着,用羽扇拦住暴怒的归云覆,淡淡笑道:“虽然考不了公务员了,但凭陆先生身上的秘密,还有现在在江城和江州的势力,如果能夺舍了他,未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你敢!”

    听到这话,陆铭明显慌了。

    这次,轮上诸葛良疏在笑了,他笑得很柔和,柔和的就像是春日的阳光。

    于是,陆铭被带走了。

    他被打了麻醉,又送回到了地窖之中,地窖门口甚至还有人在把守。

    地窖里。

    暗无天日。

    陆铭能抵抗麻醉,但不能完全抵抗,全身虚弱无力,他第一次体会到无力的感觉。

    他倒下了。

    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然后迷迷糊糊得睡了过去。

    没有睡很久。

    陆铭是被吵醒的,地窖的门被打开了。

    是天亮了。

    诸葛良疏带着人走了下来,是来给人送饭的,同时也是来探望陆铭的。

    “陆先生睡得还舒服?”他一脸嘲弄。

    因为陆铭是躺在一个女人怀里的,这个女人并不漂亮,她不仅不漂亮,脸上还有一道疤,瞧见陆铭的眼睛看过来,她下意识得躲避着。

    陆铭笑道:“睡得很舒服,就算在家里的大床上都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

    “陆先生倒是容易满足,你的两位红颜知己,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如今躺在这么一个女人怀里,竟然也能得到满足?”诸葛良疏似乎非要让陆铭求饶,言语之间满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