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你难道没看到南方数省传来的公文,说鹅城已被张麻子那帮凶徒占了,其义子身高六尺、面容丰俊、仿若留洋学生……”

    “……头儿你是说……如此,咱们若是捉了白决,岂不是大功一件?”

    牛家志一巴掌打手下头上:“胡说八道!有命争功,人家一山的麻匪,不会报复么!再说了,左右这白决也没举反旗,便是灭了马家,上面问起,也不过是匪盗之患。真要如实上报,你我首先就要落个‘治民不利’的罪名,且朝庭还不是要责令你我捉反贼?”

    手下年青捕块心里有些没底:“那这白决就不管了?久后必成大患……”

    “朝庭的大患多了!八国联军进过京城后,反贼比隋末七十二路烟尘还多,多个白决,朝庭就不是朝庭了?”牛家志越说越心烦,顺手把这爱提问的手下推出几步,“就像刚才,你说咱们得出个面,这话说得对,那便由你过去,告诉白决、马家,他们的势力争斗,必须今天完结,不能再扰民了!”

    小捕块:“……”

    职场规矩,谁提出问题,便由谁解决。

    看到小捕块过来传话,马家兄弟也伸出脑袋听,白决目光闪烁,蓦地从旁边接过强弓,窥准时机,连环三箭,两箭落空,一箭射在马光祖肩头,摔落在庭院之中。

    “放火箭!”

    白决一声令下,旁边身强力壮的手下,也不犹豫,按照白决事先嘱咐,将火箭纷纷射入马家庭院之中,准头虽不足,但不多时便有火光涌起,烧起大宅,不多时,便听到里面传来抢杀声、叫骂声,却是一些护卫叛变抢掠,与马家族人争杀起来。

    这倒是出乎白决意外,按他想法,这些毒狗,知道自己是死罪之下,本该是最团结、反抗最激烈的,因此,他还准备了种种后手,比如说搜集了一批独轮车,蒙上棉被当盾车,晚上假装退走引蛇出洞之类。

    但事情比白决预期得要简单许多,看到白决如此凶狠、连官府都不敢管后,那些平日里沾了毒的护卫,便起了抢掠钱财,远遁他乡快活的念头,一番内斗,反倒让白决占了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