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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从二人回到前厅之时,医士正在写方子,瞿寅蹲在一边,看看方子又看看坐在屏风边缘的珠儿,时不时多嘴问一句这个药有什么用,那个药会不会有毒。

    医士也没有不耐烦,耐着性子给他解释。

    元硕进去将人拎起来,低声呵斥,“中堂那头出事了,你还在这儿?”

    瞿寅没过脑子,冲口而出一句。

    “中堂出事了有你们啊,跟本少爷说有什么用。”

    尤乾陵可没有元硕软心肠,坐下之后说:“你亲爹给人吊在房梁上,人都硬了,跟你说确实也没啥用。”

    瞿寅扭头。

    “你胡说……”话出了个头才发现对面是尤乾陵,立刻双手捂住嘴。

    一会后他自己回过味来了,回头瞪着滚圆的眼珠子看元硕。

    “真的?”

    元硕往外面一指,厉声说:“你自己去看。”

    瞿寅说哭就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着爹啊,一路撒丫跑了出去。

    医士看着人跑出去,将写好的方子递给守在邹氏边上的珠儿,说:“都是相当贵重的药品,你家那个二少爷还不错,记得让人备药。”

    珠儿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尤乾陵问:“我们一直在这会吵着郡爷吧,方才我家少夫人醒了,我这就带夫人去他处。”

    医士也不拦着。

    珠儿将邹氏从临时纱帐隔起来的藤椅上扶起来,邹氏勉力地道了谢,两人便搀扶着离开了前厅。

    两人前脚刚走,尤乾陵就指使元硕派人盯着。

    元硕走后医士顺手过来给尤乾陵搭了个脉,数落说:“您又气急攻心了。”

    尤乾陵:“还不是给元硕气的。”

    医士道:“元硕也是个寻常人。难免会出错。”

    尤乾陵恼了,抽回了自己的手。

    厅堂内渐渐浮起来安神香的味道,尤乾陵将烟气缓缓吸进口鼻,躁动的心神也安定了下来。

    女店主那前后天差地别的模样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不可能是个寻常的偃偶店主。

    她确实脾气不好,胆子比天大。可她也对人观察细致,判断十分精准,是个难得的人才。

    难怪袁九章想帮她一把。

    可事关祭天台,再难得的人也不能僭越底线。

    然而这个女人太能抓关键了。

    关键线索事关祭天台隐秘,倘若他可以出去找别人,他老早就去寻了。

    他非但不能找,甚至不能将自己的目的暴露半分。

    罢了,正如这女人所言,狐狸尾巴终究藏不了太久,瞿宅在他掌控之下,她插翅难飞。

    等用完了再杀也不迟。

    医士缓慢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如何?镇定下来了吗?”

    尤乾陵嘶哑着声应道。

    “嗯。”

    约莫一个时辰后,元硕便带着画回来了。

    与此同时,女店主也被带进了前厅,一起来的还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瞿寅,以及拽着他忐忑不安的管家。

    闫欣进门便闻到了堂上的异香,诧异地看向闭目养神的尤乾陵,侧头小声问元硕。

    “该不会真被我气到了吧。”

    元硕低声呵斥。

    “你还敢提这事?”

    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的闫欣,这会见有人给自己气到了,回想起了当年被自己气到七窍生烟的父亲,稍起了一点愧疚之心。

    “对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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