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无赖上身,闭着眼把脖子往闫欣面前凑。

    “哪里像啊,指给我看。”

    闫欣一不避二不躲,见他上来,还凑上去仔细看了几眼,说:“从昨天开始,锦衣卫四处找瞿青的官衣。那官衣你还有用不能让人拿走,但又不好藏,于世你想了个办法。”

    管家愣了下,忽然回神退开。

    闫欣迫近一步。

    “管家内里穿了黑衣呢,闻着有味儿了,几天没洗了?”

    管家蹭蹭蹭地往边上退了几步。

    闫欣不依不饶地跟上去,伸手要去扒人家,说:“我今日倒要看看,扒掉管家这层皮,你里面是不是披着那天晚上的鬼皮。”

    尤乾陵深吸了口气,脸色沉了下来。

    “……够了。成何体统。”

    管家没想到这姑娘脸皮如铁,一时间竟然没想到如何应对。

    闫欣倒是站稳了,身形笔挺,全然没了方才的不庄重。

    “我劝你省省心思,本姑娘在盛京开……混迹多年,见过的癞皮狗,比你见过的人模狗样多。”

    管家:“……你说的这些证据根本不成立,像我就是我吗?笑话!”

    闫欣道:“确实。不过我刚才说的话还算数。扒了你身上的衣服,你里面的那层鬼皮就现身了。”

    堂上刹那间一片寂静。

    尤乾陵缓缓地坐直,低声道:“来人。”

    几个锦衣卫鱼贯而入,两个押住管家,一人开始扒衣。尤乾陵贵气得很,见不得这种不雅的场面,他别过头,却见女店主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

    这是他第三次觉得自己看走眼了一个女人。

    每一次都是在自己觉得这个女人不过如此时。

    她就会以‘没什么我做不到’的姿态颠覆他对她的印象。

    他盯着她一会,忽然问:“你什么时候发现他就是鬼?”

    女店主扬了扬眉,轻巧地说。

    “觉得他可疑的时候。”

    尤乾陵觉得这答案不过瘾,又问了一句。

    “何时确定?”

    女店主垂下头,似乎在思索要如何回答比较好。

    隔了一会她郑重道。

    “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