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艾脸色都变了,扬手想要打人,被屈连拦下来。

    屈连忽然低声说:“我想起来一个坊间传闻。和弟妹有些关系。”

    闫欣问。

    “什么传闻?”

    屈连犹豫说:“传闻这邹大人年轻的时候好似和越家的小姐有过一段情。后来邹家里人不同意他娶商户之女便断了。这越家的小姐后来一直在越家经商,没有成婚。我曾经还想过邹氏会不会是邹大人和越家的小姐生下的这个女儿。”

    闫欣惊讶。

    “还真有关系啊。”

    屈连摆手道。

    “不过是坊间传闻,也不能全当真。”

    瞿艾似乎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闻言便道:“说到越家,我爹脾气这么古怪也是拜越家所赐。”

    “那位越家的小姐好生厉害的。这世道女人做事本就比男人难得多。早年越家单靠料子好生意也就那么回事。”

    “后来这位小姐想出了做精的法子,一开始是墨砚,后来文房四宝,再到书桌笔架,好看的实用的,越记要什么便有什么,且全是特别有韵味的东西。”

    “对了,越家小姐还找了盛京国子监和翰林院的文人给撑场子。”

    她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场面,面色透红,眼角闪着倾慕的光色。

    “我还去过呢,当时便有文人当场用越记的墨砚磨的墨写字,满堂都是异香。又好看又好闻,谁不喜欢?”

    随后又颇为可惜道。

    “可惜听说越家出了状况,越小姐沉寂了许多,又被分家的人抢了位置。再后来就是祭天台的案子。”

    说到这,瞿艾停了下来。

    闫欣追问。

    “瞿家和越记有关系么?”

    瞿艾回神道。

    “我家就差点有关系了。一开始和越家是合伙,我爹拿他家的原料转卖给京城做官家生意的木匠,让越记的生意在盛京起色了不少。谁想到越家小姐另辟蹊径做出了名堂,加上有原料做底子,我家在木材上的生意便被比下去了。”

    屈连酸道:“有什么好的。就是因为她跟男人争场子,才会嫁不出去。一个女人家做生意,即便是商户出身,名声也不好。也难怪邹大人娶不了。”

    “你懂什么。像她那样也很不错,我出去人家唤我屈夫人,她出去谁都得叫她越当家。”瞿艾白他一眼,阴阳怪气道:“要不是我爹迂腐,看不惯女人抛头露面,这家现在谁当家还不知道呢。”

    瞿寅像是被踩到尾巴,嘶了声说:“你想要啊,拿去啊。都给你都给你。”

    瞿艾狠瞪他一眼。

    “别给老娘得了便宜还卖乖。咱家即便是爹不在了。祖母那边也不会同意交给我。”

    说着她跟着扫了一眼屈连,说:“你也给我知足一点,这世上便是有人不知足,非要争抢些不该自己得的东西才会闹出那么多的事端。”

    闫欣看看这姐弟俩,心说真不愧是一家人,说话夹枪带棍都是一个路数的。也不知道这家到底是怎么出来瞿青这种仁厚性子的后代。

    用完饭后,瞿寅跟着闫欣一块出了中堂。一出门便夸张地吐气说:“总算出来了。我爹出事之后,这中堂也开始阴冷了。我越发待不住,到底什么时候能让我回京啊。”

    闫欣走在前方,脑子里还是方才和瞿艾夫妻俩说到越记的事。

    听瞿寅在那嘀咕,忽然想起来问邹氏来中堂之事,便开口问:“二少爷,少夫人何时到的中堂,做了些什么?”

    瞿寅闻言,只停顿了片刻,问:“这是在寻线索问话吗?我懂。在京城里的时候经常有碰上衙门的巡捕来找人问话。”

    闫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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